密封性太差,沼气一点儿也存不住,还是要想办法搞点‘水泥’才行。而制作水泥,石灰石易得,粘土却是被那些烧窑的把持着,寻常人没有门路,是极难搞到大量粘土的。
开矿?今儿开矿,明儿就是朝廷的死刑犯,赵陆胆子还没有大到那种程度。
“他家有个堂房的侄子,在西山的窑里做学徒,这东西就是委托他那侄子弄的,你要粘土做什么?”烧窑可不是谁都能掺一脚的事儿,鬼刀生怕赵陆冒进,毁了眼前的一片大好形势。
庄头听了,没有理鬼刀,沉吟片刻后对着赵陆道:“东家,这事儿你得给我时间去打听,现下倒是不好回复你。”
转而问道,“这红薯粉就是红薯磨出来的,那它胀气吗?”毕竟红薯是在是气儿大,接着又转过身,看了看将面粉翻面的工人,道:“劳驾,这东西与面粉价格相比,价格如何?”
工人诧异,随即又讷讷摇头,她们是做粗加工的,这个厂子优先招聘妇孺,其次是带七岁以下幼儿的男人。对于每日供给一顿午饭,大家都感恩得不行,压根儿不会去打听和手上工作无关的事。
“红薯粉和红薯面条都是红薯做的,你不会以为我挖了红薯又去换麦子高粱吧?”赵陆耸耸肩,并不介意庄头‘窥视’流水线上的秘密。
并亲自抓了一把红薯粉在手里,解释道:“红薯粉价格比麦面便宜一半,不过做成粉条之后,价格能比麦面贵两成。”
她伸出两根手指,十分自得,如今的生产力,小麦亩产五斗,还得是丰年。
而红薯,便是京城今年这样的天气,也有六七百斤的亩产,赵三所在的金陵,风调雨顺之下更是高产赛母猪。不过是因为精米白面更行销,大家这才挂在小麦水稻上不放手罢了。
山区种高粱,就更是在为权贵阶级的酒水服务。高粱口感粗粝且价贱,大户人家只能想到酿酒。
而寻常人家种了稻子舍不得自己吃,通常是上了粮税之后,若是还有结余,便会通通卖掉,然后换成价格低量更多的高粱麦子,如此度过年复一年的青黄不接。
可即便如此,遇上荒年,还是要卖儿鬻女才过得下去。
因此,皇宫里有什么变化,对农人来说没有意义,毕竟眼下最深的水井里水位线都在低位,多少人翻山越岭耗费半日,只为背回去一桶日常饮用水。
而护城河裸露的河床上,能看见死亡的螺蛳河蚌尸体,人靠得近了,便是一阵腥臭扑鼻。赵陆不止一次地感叹,幸亏没有把房子租在河边,否则这日子可怎么过。
鬼刀对赵陆那个硕大的铁皮机器表现得热切,跟在她身后一起出去时,即便对庄头阴着脸,也难掩积极。
“最近水不够用,便没做粉条,这粉面不如麦子筋道,做面做饼都差点儿意思。”倒不是不能吃,只是实在腻味,鬼刀见赵陆点名要了一袋面粉,忙不迭小声分辨。
大热天的,赵陆只说了一句安心,山人自有妙计。
水酒是赵陆自己酿的,其实就是放得时间长一些的米酒,蓬花这人手紧,每顿做饭都将将巴巴,如此攒下不少米粮。
奈何陈米卖不上几个钱,通通都化作了这么一坛子浑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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