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拱辰上前一步。
“官家,苏良此举乃是因不能自证清白,故而以死来威胁官家,实属大不敬,此举甚毒,应重罚!”
赵祯缓缓站起身来。
“自证清白?你让他一个来汴京刚满半月的小官如何自证清白?他官卑言轻,有撑腰之人吗?有取证的钱财吗?他除了能表达绝望外,什么都做不了!”
赵祯虽居深宫,但依靠着皇城司,消息也甚为灵通。
当民间传来苏良乃是被夏竦指使的姬妾陷害时,他已经相信了一半。
因为那篇《懒官疏》,他第一遍看时也以为是骂夏竦的,更莫提百姓的议论了。
这时,夏竦站了出来。
“官家,此案已清楚明了,其余十二人皆可定罪,至于苏良到底是否狎妓,开封府定能查出真相,但苏良亦参与到公款私用的宴席里,按律应受惩戒,此影响较为恶劣,他已不宜待在御史台!”
夏竦不说此话还好。
说了之后,让赵祯愈发觉得苏良是被陷害的。
夏竦的目的就是将苏良赶出御史台。
他看向夏竦,道:“夏枢相的意思是,苏良无论是否狎妓都不宜再待在御史台了?”
夏竦一愣。
“官家,臣……臣乃是依照朝堂规矩而言,并……并没有针对苏良,臣与其根本不相识!”夏竦已经听出赵祯有些不悦,故而赶忙解释道。
这时,王拱辰又跳了出来。
“臣以为,夏枢相所言有理,此案除苏良狎妓有疑外,其他人已经证据确凿,可依照法令处置了!”
赵祯望向王拱辰,从上面缓缓走下来。
“依照法令?依照法令,苏舜钦监主自盗,应该处以极刑,王益柔辱没圣贤更是大罪,王中丞是要将朝堂官员驱逐一空吗?”赵祯走到王拱辰面前,厉声道。
“臣……臣……臣不敢!”王拱辰连忙低头拱手,不敢再言。
垂拱殿内。
气温降到了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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