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入为主地以为这位尚书郎是来销毁证据的,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动手,于是出言催促起来——快动手吧,我就当没看见!
徐嘉树低头看向竹简。
现在烧掉,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吏员更是乐得看到这个大麻烦被他出手解决。
相应地,就像大象不会注意到脚下的蚂蚁一样,董家人不会注意到他的动作。
些许不平,大不了以后清算的时候,百倍千倍地讨回来就是了。
心乱如麻。
“.”
“徐尚书?”
“我再看看吧。”
徐嘉树的目光一遍一遍地从那个【褚】字上面掠过。
滴水之恩,报以涌泉。
救命之恩,何以为报?
“这卷宗我先拿走了”,徐嘉树把竹简抱在怀里,对吏员说:“台阁要用。”
为了防止这人在自己走后销毁证据,他现在就要带走。
“.”,那人分明不信,“徐尚书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那好,到时候莫怪下官不留情面。”
吏员把话说得这么狠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为了所有人的命,必须有人站出来阻止这个疯子。
晚饭时,徐嘉树不自觉地紧紧皱着眉头。
于是刘营也有样学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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