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中的徐嘉树许诺了大军支援才换来她的人身自由,可现实中王允正和董氏处在蜜月期,并不急着筹措军力,一句空口无凭的承诺大概是没办法打动他的。
这可如何是好?
“这可如何是好啊?”,冀州治所邺城,州牧韩馥的目光看向别驾沮授,“那凉州蛮子既投了袁本初,又不肯离开,我冀州岂不是永无宁日?”
自从袁绍将心思打到冀州之后,原本还和他一起策划拥立之事的韩馥突然发现,短短旬月之间,辖境内已然是遍地烽火——先是凉州人鞠义反叛,自己亲自带兵征讨,却不敌他手下区区八百死士。
那八百人俱是鞠义从凉州带出来的百战精锐,精通羌人战法,和他手底下新招的新兵蛋子不可同日而语,一个照面便杀得前排士卒丧胆而还,后排见状,只恨没多张几条腿。
若不是军司马张郃当机立断,带着亲卫斩杀逃兵,止住了溃散,没准就要提前被人八百破数万了!
韩馥混到今天的位子,靠的是溜须拍马和胆小怕事,哪里见过这种兵败如山倒的可怖场面,吃了个败仗之后便令表现出色的张郃看住鞠义,自己则带着幕僚们跑回邺城。
本来这个尾大不掉的外来客将已经够让他头疼了,如今和袁绍那等人物勾结,怪不得他收到信后六神无主。
“.”
沮授一脸无语地看着手足无措的韩馥——青州黄巾肆虐,袁绍撤军之后没有回到渤海郡,一直屯驻在附近的河内郡,当时他就曾经进言,断掉给袁绍的粮草供应令其覆灭,韩馥不听,如今只不过勾结了个叛将,又这副大势已去的样子
比猪队友更让人难绷的就是,这个猪队友是你的主公。
幕僚中突然传来一声嗤笑,田丰排众而出。
“使君何故这番矫揉作态,此二人本就是沆瀣一气,图谋冀州基业,如今只不过猛兽露出爪牙,何足为奇?”,他一点也不打算给自家主公留面子,震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并除掉便是!”
一时之间,竟然没人敢吱声!
以沮授为首的幕僚团且惊且敬地看向田丰。
虽然大伙都是这么想的,不过田元皓你是真勇啊,敢这么指着鼻子骂上司是个废物,怪不得不受待见呢
“叛将鞠义纵然骁勇,手下不过八百人而已,只要专心对付袁本初即可”,沮授深吸一口气,站出来打圆场,他耐着性子给韩馥分析道:“冀州带甲百万,谷支十年,袁本初孤军在外,坚壁清野,断其粮草,届时一鼓可擒之!”
所谓【由缓至急,循循而进】,以冀州雄厚的实力,便是耗也把袁绍耗死了,纵然代价巨大,也比输个精光好得多——倒也不是说沮授只会这招,而是看到韩馥败给鞠义区区八百人之后,对他的野战指挥彻底绝望了而已。
听到要坚壁清野,还要断掉袁绍的粮草,韩馥又开始犹豫起来,“坚壁清野,岂不是要打个一年半载,而且我是袁氏门生,如何好断掉袁本初的粮草啊?”
闻言,幕僚团又是一阵沉默,不少人看着上首的韩馥,怎么也想不通——不是说上位者多少都有过人之处吗?谁能解释解释,这么个废物是怎么做上冀州之主的位置的?
人家袁本初磨刀霍霍,明摆着要取你基业来了,你倒好,舍不得瓶瓶罐罐也就算了,到这种时候还在拘泥举主门生的规矩,连断个粮草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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