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知道元常兄在说什么”,徐嘉树苦笑着答道:“还望直言相告,不要再跟在下打哑谜了。”
再三确认他不是在装傻后,钟繇神情古怪地解释了起来。
事情说起来很简单,一句话就可以概括——那日貂蝉回去晚了。
就在徐嘉树点头同意之后,她便站在后院听蔡琰抚琴,站的久了两腿难免酸麻,伺候刘营的女官见到这个陌生面孔,请她去厢房坐着。
不管是客人还是新来的姑娘,寒冬腊月的,总没有让人家在院子里罚站吹风的道理。
席间众人虽然注意到这位大美人突然消失了,但是人家的爹妈都在场,也就没有多问,而貂蝉的爹妈则是想当然地以为女儿早就回司徒府了,一直到宴饮结束都没人记得喊貂蝉回去。
雪天本就天色晦暗,貂蝉听琴声听得入迷,完全没注意到时间流逝,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有一段时间了。
“愚兄本想去司徒府多看看那个美人,却听到其他人说她擅自外出,已经被关了禁闭”,钟繇摇摇头,颇为惋惜地叹道:“原来只是个误会”
“怪我怪我”,徐嘉树喃喃道:“忘了提醒貂蝉姑娘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时的他正在和荀攸密谈。
其实貂蝉也没有外出多久,很早之前提到过,汉代人一天两餐,第二餐叫做餔食,大概在下午四五点左右,加上冬天昼短,所以她本就想露个面就回去,只是听到蔡琰的琴声才多留了一会儿,没想到就出事了。
此事是误会,但也不完全是误会,至少并不是一句什么也没发生就能轻轻揭过去的事情。
作为地位类似物品的身份,一个歌伎在别人家待到入夜,本就是不可容忍的,也就是真的没发生什么,加上貂蝉的容貌身段实在找不到替代,否则王允绝对不会只是关禁闭了事。
在王司徒眼中,貂蝉的使命就是作为一个礼品,被精心包装后送给某个关键人物,成为他的棋子——虽然暂时放弃了对付董氏,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个棋子可以逃脱掌控。
奇货可居,总有用得上的一天。
若不是徐嘉树这段时间展现出了他对关东局势的了解和先人一步的情报网络,王允甚至不介意出手惩罚一下这个从自己府里偷人的家伙。
“要不,改天愚兄和子茂一起去找王司徒说说情?”,钟繇趁机提议道:“就算真的有什么,大不了让司徒将那歌伎送给子茂就是了,赎身之资愚兄也可以出一些.”
这个
徐嘉树看了钟繇一眼,摇摇头推辞道:“这是在下惹出来的事情,自然一力承担。”
作为游离在各方之间的骑墙派,钟繇当然不知道王允的卧底身份,因此对貂蝉的重要性也大大低估——她可不是花点钱就能赎身的那种普通歌伎。
王允对貂蝉的收益期望至少是策反一个关键人物,也只有拿出同等的补偿,王允才有可能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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