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师点头赞同,公孙瓒突然发现了一丝希望,也不顾师弟在场,继续大声卖惨,就差抱着卢植的大腿开哭了。
“伯圭,你有没有想过,刘伯安若是死了,幽州还能像现在一样安如泰山吗?如今征战不休的州郡还不够多吗?”,老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为师是不想看到千百年后,伱在史书上被当做国贼,遗臭万年!”
“学生又没打算杀他.”
而现在来,还找自己要人,可就真的是要了亲命了
刘虞是怎么把消息传出去的?难道老师和他早有来往?
大汉与异族的来往由来已久,若是把前后两汉的历史一起算上,从白登之围开始,已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如此漫长的时间里,大部分都是汉使居高临下,把别人当孙子耍,杀人灭国之事也没少干,堪称外交恐怖分子。
哒哒哒。
自己这个弟子不会不明白刘虞对幽州的作用,却百般推脱不肯放人,只是一直在数落对方的不是,只怕仇怨还是其次,关键是机会难得,他想自己来试一试。
有什么不敢的,要是没有老爷子在,恐怕刘虞早就被运到蓟县关起来当人肉印章了,不就是不甘于人下吗?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公孙瓒还想再说什么,卢植竖着眉头道:“怎么,连老师的话都信不过了,还要我当着面立下重誓不成?”
手上有了符节,这个阵仗谁要是敢上去拦,卢子干能直接拔剑砍了那人。
“憋屈啊”,公孙瓒颓然坐下,“真汤暖暖的憋屈啊.”
不行不行,这种事不是人干得出来的,吕布的前车之鉴不远,何况人家杀个认的义父,自己这可是亲的老师,真正传道受业,在仕途上帮过不少忙的。
难不成,他对着空中小心翼翼地做了一个手刀的动作
嘶——
听到这话,公孙瓒登时急作一团,想找个地方躲一躲。
听到老师难得为自己说了几句好话,纵横北境的白马将军看上去委屈地像个孩子——倒不是说他真的有多少赤子之心,而是卢植这人本就性格刚毅不屈,俗称吃软不吃硬,卖惨算得上为数不多有用的招数。
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他又连忙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嘴上大声呵斥道:“说了不见客,谁来了也不见,听不懂吗?”
听到这话,卢植一直板着的表情有些松动——他也是戎马一生的沙场宿将,并不难理解学生的难处。
最好的结果,莫过于控制刘虞继续在台前治理幽州,而他则可以从容地完成架空,等到榨干了刘虞的利用价值再一脚踢开。
眼下刘虞正在被严加看管,难道找他嘴炮一通,说什么“本意是好的”,两人就能化干戈为玉帛,携手共建大美幽州了?
公孙瓒原本喜出望外,不枉他等了这么久,刘虞总算是到手了。
且不论公孙瓒有多少私心,至少在这件事上,他是刘虞缩减军粮供应的受害者,无论如何也说不上理亏。
多么完美的计划,可惜出了一个天大的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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