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么捕风捉影的事情,摆在公孙瓒面前最大的一个问题——老师亲自登门找自己来要人了,给不给?
给,那就是放虎归山,下次可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不过分,不远处看戏的徐嘉树表示,真的不过分。
这种人,没把自己当成天选之子就已经很收敛了,有点野心实在是再正常不过。
任谁都看得出来,老爷子这回是动了真火。
来人好像犹豫了一下,仍鼓起勇气张嘴道:“大兄,是我。”
换做是谁在他这个立场,都不可能对卢植硬着头皮说什么重话,你跺你也麻。
本来嘛,局势越是动荡,越要确保内部团结,这么简单的道理,刘虞这个政坛老手却也翻了车。
出于公义的本心,往往会带来背道而驰的后果。
面对老师这一番软硬兼施,公孙瓒也只敢小声bb——如果说与太守的联姻让他步入了仕途,那卢植愿意收他入师门,就是彻底地使他从一个边地武人堂堂正正地跻身士人的行列,这么多年的恩德,并不比亲生父母来得更浅。
话音刚落,一道苍老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公孙瓒被戳破了心事,连忙低头否认,“学生不敢,老师错怪了。”
“阿越啊”,公孙瓒气势一松,不以为意地问道:“是那刘伯安又闹着要回蓟县吗?”
纠结至此,公孙瓒无意间又扯下几根头发。
现在轮到公孙瓒了,总不能老一辈做不到,还拦着不给小辈们机会吧?
“伯圭啊”,老爷子长叹一声,已经没了一开始兴师问罪的架势,意兴阑珊地问道:“为师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是觉得刘伯安事事不如你,这幽州牧若是你来做,必然百倍胜过他,是不是?”
“既然如此,那就把人放了,跟为师一起南下冀州”,卢植摆摆手,“刘伯安也是个不晓事的,伯圭难得的将才,却偏要束其手脚,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这么做的原因在于,汉人就是占据了最好的一块地盘,别人吃不饱饭,穷的只剩裤子了,只要有能力就必然要南下劫掠,双方的矛盾是根本性的,而大汉对待异族的态度也是一贯的强硬,即便有过和亲之类的举措,也是缓兵之计。
只能说习惯了身居高位之人,往往对细微的变化显得有些迟钝,调整应对策略的速度也容易缓慢,公孙瓒作为整个幽州独一份的将才,最起码也该给与足够的尊重和支持,为了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异族闹掰,属实是抽象。
其实一开始,他与刘虞只是非常单纯的政见不合,一个要施行仁政教化,即便异族也宽以待之,另一个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最好斩草除根,杀得一个不剩才好
这种问题别说东汉了,只要人类还存在一天,恐怕都争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但是问题在于刘虞的怀柔政策搞得也相当不赖,根本就不需要你动不动出关扫荡
人家刘伯安也有话说的啊,现在又不是大汉强盛的时候,国力根本不支持搞什么封狼居胥犁庭扫穴之类的大战,既然本来就人少地多,少量地吸纳一些异族充实国力有何不可?
况且又不是完全放弃了国防,只是让你少出去杀人,安分在幽州境内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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