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茂讥笑道:“我掏心掏肺和左侍郎说,左侍郎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之前一直称呼齐泰为齐先生,此际却以左侍郎称呼,显见对齐泰的话,有些不满。
“将予取之,必先予之。这个道理,你我皆懂,陛下岂有不知之理?”
“他领兵出征,立下莫大的军功,陛下不奖赏,还能责罚他不成?”
“但依我看来,只怕陛下心中嫌隙已生。”
“此次陛下离宫去城外休养,你们都道陛下有意引出朝中的反对太孙的人,趁其尚在人世之时,将其扼杀,以防他日驾崩,大臣欺他年幼,至使其无法掌控朝政大权。”
“但反过来想,时至今日,还有谁敢将他视为七岁小儿,欺他年幼呢?”
“或许陛下真正要考验的人,其实是他朱允熞呢?”
常茂说到最后,已不再称太孙,而是直呼其名。
齐泰瞳孔微微一缩。
常茂所说的话,不得不说,很有道理。
若是以前,陛下出城可以理解为是“引蛇出洞”,看看自己离开之后,年幼的朱允熞能否掌控朝政。
若有问题,亦可以趁其在世解决,不留隐患。
但经历这么多事情,朱允熞在朝堂已彻底站稳了脚跟。
民间百姓奉其为神明,手中掌握着新军,文武百官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谁还敢欺他年幼?
陛下又何必再多此一举?
若出城休养是为了试探朱允熞,就能说得通了……
齐泰的呼吸,骤然加重。
“你有什么办法?”
常茂的眼角边,掠过一道杀气,道:“他在朝堂上如鱼得水,固然是因天资聪颖,但最重要的,是陛下对他的信任与支持。”
“如今陛下疑他防他,便是我们的机会。”
说到这里,常茂的声音又放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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