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带着哭腔的说道:
“是草民有罪,草民有罪,我等几个贪财好敛,便合起伙来,暗改木斛的容量,这这木斛说是能容五斗,实则能吞七斗,草民几个就是用这法子,私下坑蒙农户,谋私取利,还请县令治罪!”
乔元瑜闻言脸色难堪,似乎怒意上涌,他呵斥道:
“荒唐,实在荒唐,坑蒙拐骗,欺公罔法,这等腌臜事情,除了你们几个还有谁在干?都给我叫出来!”
县令的声音越严厉,几个伙计跪的越深,自磕头道:
“就只有我们几个,我们合计着拿骗来的谷子换作喝花酒的钱,草民有罪,草民有罪,是草民被猪油蒙了心,做了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几个伙计身体颤颤巍巍,磕头磕的砰砰响,乔县令也像被气的发抖。
但少年白根微微一愣,他突然反应过来,这几个伙计说的不对啊。
这哪是这几个伙计骗他们家谷子换花酒钱?分明是逼着自己嫂嫂屈身给幕后的那个乔修绪!
白根眼睛瞪圆,他张开嘴巴,下意识的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手还连说带比划。
事情不是这样的,这些人还有幕后主使!
可他毕竟是一个哑巴,没法脱口而出把自己想说的话表达出来,外人看不懂他的手语,以为他在手舞足蹈。
白根干着急,可想了想后,他又颓唐下来。
少年也明白,乔修绪是大家族的人,没人想招惹乔家,哪怕是受乔修绪指示的几个粮店伙计,此刻都紧守口风,把罪往自己身上揽,根本不敢把乔家牵扯进来。
白根闭上嘴,放下手,其实能让他带来稻谷以正常价格卖出去,还清嫂嫂的欠款,不要让把柄落在乔修绪手中,他就满足。
其它就不用奢求了。
就白根这么自我安慰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目光。
这目光好似有实质,如同利剑一般,刺入白根身体。
少年猛然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好像都被这道目光看透
少年一个激灵,回过神一看,是那位俊公子。
白根张了张嘴,发出困惑声音。
这时候,乔县令也到了盖棺定论,给这几个粮店伙计定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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