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民一体同心同德,上饶才能守住,乱匪要祸害本城、在此称孤道寡的意图才能受挫。有孤在,娄贼一步也不能踏进王宫!”
“对!”赵扩将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到时,我也披挂起来,陪王兄一道站在宫门上。我要亲眼瞧瞧那些乱臣贼子是怎么踏着赵氏子孙的尸体走进去的!”
李丹差点喷出来,你都尸体了还能看得见?不过嘴上问道:“千岁可是担心转移路上危险重重、山高路险?”
赵搸笑了:“你不是带了特制的马车么?”
“是,臣特地通知余干的马车厂进行了改装,里面坐三、五人不成问题!而且经过特别加工,比一般马车轻便、柔和,只稍有摇晃,没有太大的颠簸。”李丹回答。
“等仗打完,孤要买几辆来试试。不过这次就算啦!”赵搸说:“先让小檀替孤试乘吧。孤若是担心旅途,又怎会将世子托付给你?”
他说完用手一指:“这里虽不是孤的封地,但一如孤的家乡般。谁能为了自己的安危置乡邻于不顾?若有这样的人,他岂有脸面再回来面对乡亲呢?
昔日项王徘徊江边,说自己无颜见江东父老,难道孤还不如古人?”他叹口气将杯中酒饮了,继续说:
“陛下遣你来,孤了解他的心意,请代孤将这本《问安及请罪折子》转交给陛下。若要为孤这一支留下血脉,有小檀足矣!
方才卿来之前孤已授权二弟,将上饶城内赵氏宗亲子弟及亲卫、扈从编成一支团练,协同仪卫司巡视和护城。
为不给上饶县添麻烦,直系宗亲全部迁入王宫,安置于各处偏殿及多余的营房、院落,由王府和宜城公、宣城公两公府共同出资、出粮供养。”
李丹大吃一惊,这和他前世所知道明朝宗室在战时一盘散沙的情形可是截然不同!“那、那岂不是人数很多?”他疑惑地问。
“也没有多少,不过是五服以内宗亲,我们粗略算过,也就百来人,加上他们的奴仆、护卫,没多少,还可以承受!”
赵扩无所谓地挥挥手:“钱粮这东西,只要打跑了娄贼还能挣,可要是城破家灭,纵有万金又如何?”
“宜城公说得太对了!”李丹对他竖起大拇指,不仅对这个洒脱的宗室公爵产生了好感。“那么,臣等今晚出发,不知殿下为世子准备了何人扈从?”
“就是她们。”赵搸说完拍拍手,外面那两名奏乐的女子抱着琵琶低头进来,李丹这时才注意到方才的琵琶声早已在不知何时消失了。
“两个女人?”李丹吃惊地问:“难道不是内宦吗?”
“内宦也准备了,陈丙你去让他们带着世子到楼下做准备,让马车进来,在南园门口侯着。”见陈丙出去传话,赵搸叹口气,对两个女子温和地说道:
“你们俩抬起头来,这位便是李三郎李公子,都上前行个礼吧。”李丹听了,因搞不清她俩什么身份,便要起身还礼,被郡王示意制止,只得坐在椅子里,受了她们的万福。
他虚手相扶,这才发现二人相貌相似,吃惊地问:“你们是姐妹么?”
“嘿,你一下就猜中了!”赵扩笑着介绍:“她姐妹两个姓武,都是兴国人。平定苗乱的时候其父在赣州被俘,为免罪便将这对女儿献给带兵将官。
谁知那厮受贿过多东窗事发,朝廷将其抄家逮捕关入诏狱。这姐妹俩便准备被发给教坊司。我王兄听说甚为可怜,赎出来认为义女,教授文字、书画、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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