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涯并没有被休格特的低沉情绪影响。他只为休格特的话感到震撼。
他紧接着有了答案——必然是可以的，至少绝大部分记忆都可以被继承。否则，神灵就该认不出自己的信徒了。
他的脚趾在眨眼间融化了大半。黑色的溶液滴滴答答落下，腐蚀了稻草，散发出一种血腥的臭味。
“其次.难道在你看来，这个世界只有你们这一群人，在想着反抗神灵的统治么？”
休格特说到这时，眼中明显露出一丝悲哀。
就这样过了一会。
当神器诞生后，无数人对于神灵形象的想象，会创造出一个执掌神器的【灵】，它将自群体意识之海中诞生，入驻那无主的躯壳，成为执掌神器、回应信徒祈祷的意志聚合体。
他倒在地上，皮包骨头的胸腔如同拉风箱一样上下起伏。
原来，神灵的永生，是以这样的原理实现的么
永存不灭的躯壳和权柄，可以随意更换的灵智体
这岂不是和所谓的机械飞升，意识载入，有异曲同工之处？
顾修涯想到了一个问题.旧的灵智体陨灭，新生的灵智体会不会继承其记忆？
“权能安如磐石，一经诞生无法被摧毁，但掌控权能的灵却很容易被影响。”
顾修涯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这个世界到处都是神灵的走狗，我们这样的人本就处境艰难，在这样的情况下，求同存异，才是壮大力量，保留薪火的唯一办法。”
“越是深入人心的传说，在被篡改后，所带来的扭曲越是强大。”
但休格特拒绝了他的好意，表示自己已经“对这个世界没有期待了。”
听到这里的顾修涯感到了困惑：“仅仅只需要这样？”
顾修涯脑海中闪过之前在意识之海看到的那一幕。
“就像别人告诉我的那样。”
休格特原本已经有些涣散的眼神猛地聚焦：“什么办法？”
“【圣堂】及以上的存在，对权能的融合层度更深，可以做到以权能影响信仰之力，使其更加稳定。”
一如人类拥有灵肉二分性一样，高居意识之海的神灵，也拥有类似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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