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破坏这种稳固。”
“你以为很简单？”
“休格特先生，如果你能够保留灵智，成为意识之海的一部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在说什么。”
毕竟，按照历史发展的惯性，顺天教迟早是要和天父教一决胜负的。
这一刻，他不由想起了三十年前的那个雨夜。
他这才发现，面前的黑发远东人一脸正色，似乎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他似乎想要将世间最后的气息留在身体中，一口气吸得嶙峋的胸膛都鼓了起来。
“只要还有一个人相信神灵的存在，祂们就将无数次于死亡中重生，我们只能毁灭祂们的旧灵智，却阻止不了新的灵智诞生。”
一切要从三十年前，某个天才圣徒提出的一个理论说起。
在这段时间内，神灵多半无法回应信徒们的请求。
或许是预感到死亡快要来临的缘故，休格特的心气明显不及之前，他甚至开始对自己坚持了一辈子的事业产生怀疑，怀疑这么做到底有没有意义。
“如果你固执于可笑的门户之见扫蔽自珍，不愿对团体之外的人分享你们的办法，那我只能说一句：你们活该失败。”
第一个阶段，为传说具现化阶段。
这种眼看只差临门一脚就能成功的时候，被人察觉端倪出端倪的变故，让他有些无奈。
他沉默着，一言不发。
好在他最终还是完整解释了一切。
于无声中，融化的进程很快蔓延至他的双腿根部。
“这也是覆灭神灵的关键。”
顾修涯想到这，不禁感到一丝头疼。
他伏底身子，对休格特道：“休格特先生。其实，我想到了一个终结神灵统治的办法。”
“他们在死去，也在重生，他们不是【剩下】了这么多，他们是一直都有这么多！”
下一刻，他开始大笑，笑得面容一阵扭曲：“远东人，你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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