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打包好，又派了车，甚至把两人送出了门，经理好像才想起来：“冒昧问一句，两位一次卖这么多古玩，真是个人收藏？”
装修也极具特色：木纹纸的地砖，古铜色的壁纸，褐红色的立柜……乍一看，确实古香古色。但其实，这是故意营造的‘陈旧感’。
“太贵！”
换句话说，专挑赝品回去抵税抵账……当然，这位刚挑的这些，品质也没好到哪里去……
如果研究过乾隆就知道，这两方印是他近六百方书画鉴赏宝玺中的两方，所以这幅画如果是真迹，就是妥妥的清朝皇室内廷宫藏珍品，而且是冷枚晚年创作成熟时期的作品。
一百万肯定高了，但不算太夸张，因为大部分的字画作品上拍，成交价都会上浮一点。
转着类似的念头，他站起了身，先捋了捋西装，然后换上热情的微笑，缓步走了过来。
郑万九冷哼一声，和李定安上了后座。
付了账，他又挥挥手：“再看看其他的！”
再看款识：大明弘治年制，标准的宋体楷书，而“治”字的三点水下面那一点，明显低于“台”下面的横……这也是内行和专家鉴定弘治瓷器款识最常用的方法之一。
他点着头，“不过说实话，一楼的东西大都比较普通，精品全部在二楼，要不两位上去看看？只要有看上眼的，绝对最低价！”
既便全装着箱，但仍旧堆满了一个房间。没办法，李定安只好又开了一间房。
“真最低了……要不您查一下，四年前苏付彼在纽约拍过一件，成交价十万美金……”
也别奇怪，好多瓷器鉴定专家都会用这种方法鉴定真假。
李定安想了想：“时间还早，先去别处转转，下午再去故宫……地方你都知道？”
所以说，真特么黑！
暗暗骂着，郑万九也不啰嗦：“八十万，行就买了！”
李定安没吱声，郑万九就知道这幅画八成是赝品，随口又问：“多少钱？”
“那不然呢？”
哈，还是老熟人？
和李定安对了个眼神，郑万九极度豪横：“五十万，卖就卖，不卖就看下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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