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还以为至少能瞒半天的。”
“你还真是有钱。”甚尔随便把尸体堆到一旁,让人把上衣脱了,开始给他清理起伤口。
消毒水蘸上伤口的刺痛让鲤生瑟缩着往后躲,被毫不留情地强行拽了回去。
他忍着痛:“因为我的有钱读者很多嘛,那个黑心的出版社社长似乎是趁研一君不在,直接将读者的昂贵礼物全部吞下了,还给我打了一笔封口费。”
“是吗。”甚尔给他缠好了绷带。
伤口清理完之后又面临一个现状,双臂都裹得严实,洗澡就成了问题。
面面相觑后,伏黑甚尔十分有服务精神地决定搭把手。
酒店的浴缸很小,只能曲着膝盖坐在里面,躺下是肯定做不到的。
甚尔站在鲤生背后,往他头上打泡沫,头皮上的力道让鲤生感叹这个男人还真是不简单。
他很配合地任甚尔给他洗头发,擦拭着身体,将双手举起来以免沾到水,洗干净之后甚尔把人赶出了浴室,开始冲澡。
“你不是洗过了吗——”鲤生在浴室外面喊。
“少在那里明知故问,闭嘴睡你的觉。”鲤生觉得自己掰回了一城——虽然这大概率也是男人刻意表现出来的吧。
在后半夜,尸体堆里的单人床上挤着两个平稳呼吸的人。
泉鲤生没能入睡,他反思着这些天的行为,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
已经死掉的人没有任何视线可言,所以当作全然的物件也是可以的——他本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的。
这非常不对劲。
如果说之前甚尔是逐渐习惯了和鲤生一起的,与正常人无异的普通生活。
那鲤生现在就是正在习惯和甚尔一起的,与正常人相差甚远的「普通」生活。
「居无定所是常有的事情,那也不是值得在意的事情,谁说流浪就不等同于自由呢?」
「杀掉找茬的人不算什么大事,总得死一个的话,尽快动手还能赶得上促销晚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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