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的价值观放在正常人身上非常诡异又恐怖。
如今他正在把自己的日常生活摊开,用泉鲤生能够接受的平稳方式去同化。
这种平稳是随时都会爆炸的弹药,没有倒计时,也没有遥控器。如果不是哑炮,那就一定会在瞬间爆炸开,把所有的一切都夷为平地。
目的只有一个:「不仅是单方面入侵我的生活,你也该尝试着被别人影响的感觉吧」。
这样想着,身后的人突然咬了口他的后颈,警告道:“别乱动。”
“是你要的单人间……”
鲤生往前挪了挪,被男人的手臂直接拦了回来,感受到另外的东西比鼻息还烫。
身后的人说:“不是说了别动?”
泉鲤生是真的不动了。
甚尔有力的心跳从背后贴着的地方传来,隔了会儿,鲤生又问:“你肚子里真的装了锁链吗?在哪个位置?”
甚尔的手掌贴在他的小腹上,向下按:“这里。”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装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装。”
“真是了不起的身体啊。”
没有营养的话说了两轮,鲤生转了过去,正对着窗外,也正对着伏黑甚尔。
男人胳膊还搭在他身上,黑发在枕头上散开,眉毛平摊,半阖着眼,室内微弱的光线勉强能照亮眼底的幽绿。
在白天勉强把自己气质收敛起来的男人,此刻不耐烦地肆意散发着睡眠被打断的烦躁。
皮肉发泄、腐泥枯骨、沉疴顽疾……与之相近的气息又重新出现在他四周。
鲤生说:“我没钱了,旅行进行不下去了。”
“是因为全部投进悬赏了吧,你这傻子。”
“反正都会落到你手里,也没什么区别。”鲤生认真说,“我觉得我们的交易已经达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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