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声称自己没能闻到任何气味,那一定是胡扯,明明已经浓郁到快令人窒息了,怎么会闻不到呢?
这一定是某种阴谋诡计,是考验我们的嬉闹。我快活地对同学说。
让我们找出症结,胜利的棕榈正在向我们搔首弄姿!
我们寻着味道追去,在气味最浓郁的房间嗅得了某些不妙的动静。
一声微弱而遥远的声音,像是极其克制的闷哼,又像是前所未有的惨叫,撕心裂肺。
即使捂住耳朵,那股声响也会从指缝攀附上耳蜗,如蛆虫般爬进脑子,在里面挤弄,让人快要抓狂。
同学们立刻扬起无声的灿烂笑容,生怕自己被这股声响影响到愉快的心情。
只有我,唯独该死的我推开了那扇门。
『您在哭。』我深吸一口气,不知哪儿来的勇气驱使着我不断靠近,并对门中的老师说,『您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的,有关《渡鸦法》……』
我永远忘不了那时老师脸上的表情,他的眼泪已经流到了下巴,人却似雕塑动也不动,哆嗦的嘴唇还在发出阵阵呜咽,并扯出一抹如释重负的冷笑。
『我的孩子们,你们应该感谢上天。』他举着一面小小的镜子,只顾得在镜中观察自己的表情,完全没有向我投来目光。
我却知道那些话都是对我说的。
『因为这是上帝的气味。』
……」
“你的档案中有这件事情的详细记录。”教徒开口打断了伊莎玛涅的讲述。
伊莎玛涅顿了顿,那双又大又亮的澄澈眼睛中满是强颜欢笑:
“是的,我的档案中应该有详尽的记载,关于我在学校发现了哭泣的老师,接着老师便辞职了,校长先生说他需要真理会的帮助……也是在那一年,我被授予渡鸦之丘的终身荣誉奖章,因为我检举了愁眉不展的老师。”
教徒叹气:“那不是检举,我善良的孩子,所有学生中只有你察觉到了老师的困境,你热情地帮助了他,也让同学知道了遇到困难就应该坦然面对这一事实。只有这样,渡鸦之丘才会变得更好。”
“我们都以你为荣,参与你毕业仪式的所有老师,包括校长在内,所有人都会将教导过你视为自己一生的荣耀。”
“是、是的,我清楚,我、我再清楚不过了……”伊莎玛涅磕磕巴巴,“所以您知晓了吧,我的遭遇、我的荣光完全被莱温扭曲了,他蛮横的介入我的想法,将我叙述为一个可怜又可怕的厌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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