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激动处,伊莎玛涅几乎快从椅子上跳起来,她的肢体既不连贯也不协调,像是竭力在克服内心的恐惧。
可同时,她的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她已经尽可能地保持愉悦,最终缠结为一种神经质的,克制却显而易见的歇斯底里。
“那股味道。”教徒突然低声问,“你闻到了什么味道?”
“味道……对,味道。我总是能闻到那样的味道,我的所有奖章都来源于那股味道……”
伊莎玛涅不由得想起了莱温的文字——
「……
那股味道就像是与生俱来的疾病,没人能将我从这愚蠢的病症中拯救出来。
自学校那件事以来,每次我闻到那股味道都会害怕得颤抖。
后来我清楚了,我恐惧的并非气味本身,而是闻到味道的后果。
当我傲慢无知地向所有人炫耀这独特之处后,我的奖章越来越多,我成了家中最有出息的孩子,弟弟的名字逐渐从父母口中淡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伊莎玛涅』。
『热情善良的伊莎玛涅』
『天真开朗的伊莎玛涅』
『闪光的伊莎玛涅』
……
越是被强调,我就越能记起起学校的荒芜,所有的回忆都变得漆黑,只有属于我的奖章成为可怕的光辉,沐浴着我,使我在神秘的意蕴中不至于迷失自我。
正是这不合时宜的自知之明在揭示:
我肯定会在可悲的愚昧中死去。不会有别的结局,就和我对那些夸赞呈现出难以割舍的成瘾状态一样,我的脆弱敏感也侵蚀着病态的灵魂。
那一刻迟早会到来,我必将终生和各类可怕的幻想所斗争,直到在那股气味中失去所有的理智,和性命。
……」
莱温的文字实在是太过于可怕,逼迫伊莎玛涅不得不犹豫向教徒坦诚一切,来寻求一个解脱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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