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失声笑道:“要是那样,不收钱我都愿意!”
范铮没有理会,直接敲定了这价格,甚至还签了一张契约。
当然,契约落款不是范铮,而是陆甲生。
这倒不是在逃避责任,只是范铮好歹有個将仕郎的官身,操持商贾之事,有份,只能推陆甲生当一把白手套了。
再说了,能有什么纠纷?
一般都是一车一结的事。
为什么选择象征性的付三文钱,而不是索性以打扫换免费的石炭末,当然是有考量的。
免费的,往往是最贵的。
或者换直白一点的话说,三文钱虽然不多,却构成了完整的买卖行为,不至于为人诟病。
至于谁说价钱低了,这个没问题,你出更高的价买嘛。
明知道有人盯上了自己,范铮肯定不会留下话柄,强抢民财的帽子,休想扣自己头上。
再说,免费收石炭末,绝对会有人眼红,会以同样的方式来争抢,给钱了虽然也未必能绝此事,但竞争绝对有序得多。
“客官愿意拿去做香兽,怕也用不了这许多。”
掌柜实诚人,把话摊开了讲。
以碎煤为煤饼,不是啥倭国发明的东西,汉代冶铁遗址就有煤饼的出土。
晋以后,人们将炭末加工为兽形,称为兽炭。
唐朝的兽炭玩出了新花样,加以一定的香料,
称为香兽。
白居易的《青毡帐二十韵》提到“兽炭休亲近,狐裘可弃捐”。
那些富贵人家,冬天用的手炉,实际上烧的也是香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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