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制煤球,别人不是不会制,只不过人家是拉大块石炭回去打碎了制,范铮是打算一开头就直接用石炭末制。
除了省事,重点是:便宜!
当然,也不是没有弊端。
找车倒容易,范铮家里就是木器作坊呢;
牲口就不够用了,搭上范铮家的三头驴子,都有好些得靠人力推拉;
石炭末是粉末状多,需要让相关人员都佩戴麻布夹木棉花的口罩,免得挣的钱还不够买药的;
车子底部、头上都必须放置油布,免得石炭末漏出,万年县的衙役可是要骂娘的。
堆放的棚子好搭,却也要靠近活水,隔三差五得引水浇一浇石炭,给它降温。
“明明白白说好了,香坊我没有占任何好处,做兽炭我得占一半的份子。陆甲生管着兽炭这摊子,也不拿工钱了,就拿一分的利钱。”
召集了坊民,范铮直接丑话丢在前头。
啥,官身?
挂范老石身上,就问你行不行!
长安城中的贵人,耻于言利,不也同样是挂家奴名头。
别逗,连魏征都自酿醽醁翠涛来帮补家业,伱真相信有哪个自己不事商贾、家族也不事商贾的谦谦君子在朝堂上?
白莲花之所以白,是因为它的根在臭不可闻的淤泥里。
香坊上,范铮高风亮节了一次,你总不能指望范铮次次都干白工吧?
至于陆甲生,人家每次都全力以赴,-从来不知道偷奸耍滑,给占甜头是应该的。
要不然,以后谁跟你卖力呢?
“要得!制成兽炭了,我铺子全用自家坊里的!”
樊大娘拍着胸膛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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