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铮已经大致推论出,这是一种传染疾病,具体是什么病症,不好说,但敦化坊几乎进入了全员口罩的紧急状况。
病患咳出的痰块、沾染过他们唾液的物体,全部铲了到偏僻的角落,以烈火焚烧,地面撒了一层层石灰粉。
这样的病症,连姜茯苓都束手无策,只能上报冯一纸。
冯一纸带了一名白发苍苍、精神抖擞的老叟,自备运车上跨下,口罩已然戴上。
身后几辆备运车,跟着四名主药、十二名药童。
“华容开国县男范铮,这一位,是我大唐散骑常侍许胤宗许翁,是杏林泰山北斗,与孙思邈道长并称孙许。”
冯一纸介绍。
许胤宗八十有余,经历过南朝陈、隋到本朝,医治病患无数。
给一名病患把脉、查验舌苔、摸小腹,许胤宗龙飞凤舞地开了个方子,范铮站在旁边,硬没看出他写的究竟是啥。
后世医生那一手神鬼莫测的传奇书法,根源找到了,原来是传统啊!
冯一纸接过方子,转手递给身后的主药,吩咐马上用药。
一名主药与三名药童迅速地奔出,备运车打起,抓药、驰回、煎药,一条龙走起。
“许翁,这是何病?”
范铮皱眉。
亲眼见证了病患的表象,范铮有了不详的预感。
许胤宗眉头挑了挑,接过范铮烹制的茶汤,待其微温即一口饮尽。
“有点费手脚,是骨蒸病,太医署的人不可能长期守在这里,所以方子你们需要记住,哪个方子针对哪个病患,万万不可出错。”
重新戴上口罩,许胤宗郑重嘱咐。
啊?
范铮有些傻眼。
不是一个方子治同样病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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