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纸叹息:“以前有人建言许翁,著书立说,将医治心得传给后人。许翁的回答是:医者,意也,一病一治,一治一方,各不相同,岂能混为一谈?”
所以,有很多牛皮的神医,他们的方子,他们的经验,没法往下传啊!
孙思邈为什么在杏林行业名声响亮,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撰写的方子,可以往下传承,而不是许胤宗这种玄之又玄的说法。
骨蒸病,相当后世说的结核病,“骨”表示深层,“蒸”表示熏蒸,形容阴虚潮湿的热气自里透发。
范铮犯难了:“可是,许翁开的方子,我看不懂啊!”
冯一纸哑然失笑。
倒是忘了这一茬,医工开药方,外人如看天书。
“到时候我重新抄录一份给你。”
冯一纸随口说了一遍药方,更让范铮觉得云里雾里的。
秦艽、鳖甲……
范铮表示,听不懂。
冯一纸叹息:“这不是最难的。难的是他们要连续服用半年的药。”
范铮瞥了眼陆甲生,陆甲生立刻回话:“待会儿就把他们集中安置到坊东角的旧宅子里,不到痊愈不许出门,不然腿打折!”
有一点比较幸运,四名病患都是同性,就是让他们同住一个屋子也没事。
至于那些“雅事”,直率的陆甲生是不会想到的。
许胤宗似笑非笑地扫了陆甲生一眼。
范铮立即开脱:“底下做事,有时候你就得强硬起来,不然蹬鼻子上脸的事层出不穷,最后受伤害的,是循规蹈矩的良善。何况,他们治疗的靡费,是坊中出的,他们就必须听坊中的话。”
这段话,让许胤宗微微点头。
八十的老人了,伱得顺着他的心意解释,要不然人家脾气上来,甩手走人,范铮不得抓瞎?
何况,范铮所言不虚,有时候底层就得硬气,不能谁声音大就向着谁,谁拦车就附和谁,一点底线都不要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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