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是。”青纹察觉过来,“五包坡只是土丘,又非名山大川,山体能有多厚?咱们从宝城上栈道,走了一二里,五包坡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地下空间。”
我道:“看这灯奴,确实是皇陵格局。”
陈默道:“棺老贼在水村是不死的。无论他死的多惨,是怎么死的,第二天他又会出现,如此反反复复。我不是没有尝试过杀他,都没有效。”
“那你就没不死之身?”胡子斜着眼,大有把陈默也推下去的打算。
陈默尿裤子了。
栈道狭窄,我们除了拿电筒,背包都搁在宝城。如今不上不下被困住,着实麻烦。趁着手电电池富裕,我催众人继续往前。
胡子顺手将烟头摁灭在灯奴手上的灯盘里。
走了十几米。
地下幽深,手电光照不远,花白的岩壁上,又出现一尊嘴脸几乎磨平了的灯奴。
五官凹陷,嘴角翘起,一脸的阿谀谄媚。
灯奴是服侍帝王登天的奴婢,要奴婢长成这幅邪恶样,只怕早被弄死。我心里发寒,莫非这栈道真的走不出?
陆陆续续,栈道接连出现灯奴。
都是捧着一灯盘,奴颜婢膝跪在岩壁上。
这时,金睨呼月獚叫了。地上出现一些火镰、油纸,看起来夜行山人到过这,也是在这翻了船。
我们面面相觑。
好家伙,这栈道仿佛能无限延长,连夜行山人也栽了。
再看手电,电池微弱,基本要报废了。
将夜行山人的观星灯拿出来,用打火机点燃,才有一束微弱火光在前引路。我们贴着岩壁缓缓前行,被困于永无止境的地心。
我抬头,见前面灯奴的灯盘里,有个发黄的小玩意。
上去一瞧,居然是半截烟头!
烟头还是新的,海绵头里有余温。
我拾起来,放在鼻子边闻了闻,问胡子:“你抽的什么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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