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颜鸢以为等不到回答时,他才低低地喘了口气。
“可是颜鸢,我从来不是一个宽仁大量的人。”
楚凌沉停顿了一会儿,轻缓的声音才又在她的肩头响起:
“即便不是她,我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山风徐徐而来。
楚凌沉的最后几个字几乎要浸在了夜色里。
失望么?
楚凌沉在心中叹息。
颜鸢也发了一会儿呆。
她只是有些迷惑。
她不知道他从小到大的过往,也无法想象楚凌沉的心境,但她知道那必定是不堪回首然的往事,是他剥开皮肉刻在骨上的印记。
可在他选择记恨的时候,却好像依然被负疚的大石压着身体,在选择憎恨的尺度里面反复衡量。
他无法释怀,却认为自己也有过。
他做了抉择,并为此感到痛苦。
可明明不该是这样。
他才是那个受了伤害的人。
颜鸢闻着那一点稀薄的酒味,想了想道:“看不开也没有关系。”
楚凌沉的呼吸一滞。
颜鸢道:“我自小在西北长大,那里有很多爹爹的旧交,他们总是笑话我是女孩子,并且因为我惯穿男装,喝醉了酒就爱扶我肩膀,掐我脸蛋……我爹爹说,那是长辈的打趣,他们都是他过命的兄弟,为了他可以战死沙场。”
颜鸢叹了口气:“我觉得不舒坦,却也觉得自己小气,因为这点触碰就不高兴,总觉得确实像他们所说,总归是个小气的女孩子。”
楚凌沉抬起了头,眼底神色阴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