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弘摇了摇头,“此事当先问过太后,老夫的意思还是太后临朝监国,我等辅国,好生规劝教导陛下才是。陛下毕竟年幼,初知男女之事,行事难免轻佻。”
马日磾的神色却有些纠结,“这不一直都是如此嘛!”
“哎呀,此事说来当真令人费解。”
他到现在都还有些恍惚,一直难以将刺董之时的皇帝和昨晚的皇帝相提并论。
这完全就像是两个人。
可好巧不巧的,皇帝走的时候面巾竟然被一阵风给刮掉了。
这搞得马日磾不想承认都不行。
那真的就是皇帝……
……
当马日磾和刘弘赶到长乐宫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三公九卿几乎悉数聚齐了。
远远望去,只能看见一个个攒动的人头。
哪怕是三府议事,到的人都从来没有这么全过。
但长乐宫宫门紧闭,不见丝毫动静。
人群中,少府阴循挤了出来,远远地就朝马日磾和刘弘做了个揖,说道:“太后不肯见我等,恐还需太尉与司空出面才是。”
刘弘讥讽的笑了一声,“试问哪个母亲有不为儿子考虑的呢,太后不肯见我等是应当的。”
马日磾神色诧异的瞥了一眼刘弘,转言道,“为何不见袁太傅?”
“太傅为皇帝之师,他应该不会像我们这般凄惨。”刘弘又是怪声怪气的来了一句。
他想起被砸烂的那几间屋子,就心痛到难以呼吸。
那可是他矜矜业业半生所得。
马日磾看着他那气急败坏的样子,意识到刘弘昨夜间丢的东西应该挺多。
就在这时,长乐宫的宫门忽然打了开来。
一瘸一拐的张让有些尴尬的举着一只手遥做了一下作揖的样子,然后侧身让开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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