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马日磾并行的刘弘在张让身边即将过去的时候,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张然,揶揄说道:“张常侍,这拐用的可还顺手?”
“不敢劳司空费心,这拐甚得我心。”张让不咸不淡的说道。
刘弘冷笑了一声,“这树倒猢狲散了了,你这条命好像也一下子贱了起来是吗?”
张让并未恼怒,依旧目光温和的看着刘弘,“刘司空还是请快入宫吧,太后正等着呢。”
“你这直娘贼的东西曾经多么不可一世啊,呸!”刘弘变了颜色,一口浓痰喷在了张让的脸上,然后潇洒而去。
也许是最近吃过的亏太多了,多的张让好像收敛了所有的世俗脾气。
他默不吭声的低了低头,倚着墙壁,拿仅有的一条胳膊擦掉了脸上的唾沫。
阴循站在马日磾的身边,看着刘弘大步而去,摇头叹息道,“看着此刻司空那恼羞成怒的样子,下官真有些羞与之为伍。中常侍霍乱朝野之时,司空姿态卑微到都不敢见我们,生怕惹恼了这些宦官。”
马日磾未做评价。
他的心中始终有一团迷雾。
今天这事,让他翻来翻去的都觉得不太踏实。
……
何太后看着跪坐了一屋子的大臣们,头一次感受到了强烈的头皮发麻。
“诸位卿家的意思我都明白了。”何太后捏了捏鬓角,有些艰难的说道,“陛下确实是肆意妄为了一些,但哪家的少年郎不飞鹰走犬,疯起来肆无忌惮。”
“太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刘弘立马就反驳道,“寻常人家的孩子,飞鹰走犬害的是邻里,可陛下飞鹰走犬,那祸害的是大汉天下,此事怎可纵容?”
何太后想说,你们想让我管,可也得我管得了啊!
南北二宫,洛阳十二城门,所有的兵力悉数掌握在皇帝的手中。
叫她如何去管?
若她强行插手,他担心下一次皇帝的刀会直接架在她的脖子上。
“刘卿家此言也正是我担忧的。”何太后幽幽叹了一声,一脸缅怀之色的说道:“先皇在时,曾不止一次的在我身边感叹,当今皇帝行事轻佻,难为皇帝。”
“可那始终我的孩子,寻常百姓之家尚且希望自家的孩子望子成龙,我怎么会不这么想呢?但如今看来,真的好像是我错了。”
这话让满堂公卿一个个都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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