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文章的回答仍是文不对题:“死的都是我们的人。”
虞啸卿钉在同一个问题上不放松:“在哪儿学的打仗?”
龙文章仍然没有直接回答:“民国二十五年从军,二十六年开始打仗,现在是民国三十一年,我们死了很多很多人,很多很多,一直看着,心里很痛,一直很痛。”
审问已经到了僵持阶段,孟烦了犹犹豫豫地举起了一只手。
虞啸卿示意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少校?”
孟烦了替着解释道:“他的意思是说……一路上看着死了那么多人,他心里痛,为了让这些兵活下来,所以他学会了打仗,所以撒了一个谎,以团长之名拉起一支队伍去打仗……”
虞啸卿终于明白了,盯着龙文章的眼睛:“这就是你说我死了,冒充川军团团长的理由?”
龙文章默然。
唐基忽然开口问道:“你对赤色分子是怎么看的?”
一旁的陈主任从漠不关心的状态忽然变成了极为关心。
这是一个谁都不能触碰的禁忌,也是一道绝不能跨越的红线!
唐基看似随口一问,其实暗藏最厉害的杀机。
这让高飞的眼睛微微一眯,暗道此人还真是一个阴人,杀人不沾血。
龙文章却是冷静地回答:“书生不可以没有,但空谈误国。”
陈主任在审问中第一次开口:“你有跟他们打过交道吗?”
“搬家的时候,见过他们游行,听过他们喊的口号,觉得不切实际。”
龙文章说得坦坦荡荡,让陈主任立刻没了兴趣。
一上午就这样在胡诌八扯的过去了,所以休庭吃饭。
午饭过后,审问继续,不过这一轮的气氛逐渐趋于平和。
虞啸卿问:“你去过那么多地方,所以你能说出十几个省的方言?”
龙文章回答着:“每到一个地方,要生活,要交流,不伦不类地跟着当地人学,各个地方的方言支离破碎的都能说上几句。”
虞啸卿对于这样的学习能力十分吃惊,继续问:“你的一家人,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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