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顷迟疑了很久,然后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我想想。”
黄慈脸上略显失望,想要身边这俩人出声劝劝,但一个嘴角抹出若隐若现的愉悦,一个神情慵懒,支着脑袋,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饭。
平日也没见有多饿。
吃完饭黄慈偏要阮顷和甘渡留在家里过一晚,甘渡胳膊上松松垮垮地搭着外套,银扣磕到表盘上,撞出细碎的清脆音。
阮顷不想在甘家住,一是不想睡客房,二是如果住的话,肯定和甘渡少不了接触。
她看向甘渡,想要他出面拒绝,但他吊儿郎当地去口袋里摸烟,完全不接这个话茬。
按理说甘渡比她更不想在甘家留宿,但他现在脸上一副跟他毫无关系的神情,还有闲心地捻着烟玩儿,让她心里很是不得劲。
“好啊,住一晚就住一晚。”她想开了,不能只自己心里憋着气,到最后憋坏了身子,而甘渡风流自在。
她自己不好过,也得膈应到甘渡。
甘渡斜眼看她,对她顿时转性的行为没多大意外,但这转的有点儿太快了,上一秒还在扭扭捏捏得不知道要不要跟自己回去祭祖,现在又大方留下。
他笑了一下,知道她憋着坏呢。
果不其然。
“黄姨,我客房住不习惯,能住甘渡屋里吗?”
烟在他手里只玩了片刻的功夫,就因为这句话断在手心,烟丝掉落在地上,和暗橘色的地板融为一体。
“不行!”季识则声音慌乱短促。
“不行!”调子缓,但字像从口中滚出来。
两个人同时出声。
甘渡音落,不悦地看了眼季识则,两人对视,他不甘示弱,视线挪向黄慈,嘴角勾着笑。
改了口:“可以。”
阮顷懵懵地看他们,也不知道这俩人较的什么劲儿。
于是阮顷睡到甘渡房间,而甘渡被她撵去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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