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渡的卧室还保留着他青春时期的装扮,灰色的墙纸和床罩,床脚处立了一个黑色金属的落地灯。有一整面墙都是透明的衣柜,衣柜框架也是黑色金属。
她进去没开灯,往左侧瞥了眼,发现高中时期的校服还挂在衣柜里。
她一个跃身重重地砸在床上,突然没来由地嗅了一下,但没有他身上的味道,只有奶味留香珠的味道。
但这个味道更加迷人,她把脸往里埋了埋。
“干嘛,闻到我的床都能起色心?”甘渡靠在门口,盯着正趴在他床上乱蹭的阮顷,他忍不住调侃。
阮顷听到声音猛地扭头,看到他笑得不正经,拎起枕头就砸了过去:“满脑子黄色废料!”
甘渡精准接下,扣在双手间。
“住也住了,砸也砸了,还生气呢?”甘渡把枕头抛起,在空中转了一个圈,最后稳稳当当重回手上。
阮顷盘腿坐在他床上,摇了摇头:“没生气。”
“没生气你对我态度这么差,勘测时间找程似锦,吃饭也不坐我旁边?”甘渡不信,身子斜靠着门,垂着眸扬了下眉。
走廊的光在他身后拢着,身子藏在明暗之间,她说这些话让阮顷瞧不清楚他的神色,单纯地凭声音只让她感觉到他喉间溢出的笑意。
“哪里差了。”她死鸭子嘴硬,但转念想到这种谎话一下就能被人戳穿,索性潇洒地仰着头,底气十足地补充:“不过是上次把话点透,觉得我们俩分寸感都不太行,所以就收着了点儿。”
甘渡发笑,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逗我呢,睡着我的床,你跟我说你现在收着?”
阮顷挺直背,屁股从腿上起来,跪在床上,两人隔着黑暗吵。
“那我现在就去跟季识则说,我要去睡他的房间,他肯定很乐意。”
她边说边从床上下来,走到甘渡面前还冲他摇头晃脑地挑衅,黑色的瞳仁在黑暗下还泛着盈盈的光,趁着身后光影,甘渡窥到她脸上的得意。
她擦着他身子往外走,被他挥手拦下。
“不许去。”他沉声拦她。
“凭什么?”她扭过来头看着他。
话在他喉间翻滚,最后只是说:“不许就不许,没有为什么。”
“烦死了,从小到大什么都不解释,你这种男人怎么会有人上赶着喜欢啊。”阮顷知道拗不过他,生气得站在他旁边跺脚,嘴上不断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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