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渡低头,看着她大半天才忽闪一下的眼睛,哑然失笑。
“自己能走吗?”
阮顷反应迟缓,这句话从她头顶响起,却跑遍她全身的脉络,才传到她耳朵里。
声音微乎可微,让她忍不住想踮脚凑近,但她脑袋懵懵的,动作根本跟不上思维。
于是悻悻作罢,只是呆呆靠着他。
原来醉酒这种感觉,她都快忘了。
她重重地点了几下脑袋,像没骨头的娃娃,每一下都自然用力。
方天把豆豆抱进他那辆小奥迪里,而甘渡扶着阮顷往自己的副驾驶里送。
两辆车一南一北,甘渡没把她送回阮家,而是去了绿翠园。
一路上阮顷不说话,弓着身子,双手扒着玻璃,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窗外。
他也不知道阮顷是已经缓过来劲儿,还是这是耍酒疯的延续。
他不敢叫她,只是等红绿灯的空挡,偏过头来看她一眼。
他笑了一下,视线收回去,
什么自己喝不醉,就是个小孩子。
保安大爷在门口,看到熟悉的车牌照,在鸣笛之前开了门。
甘渡在门口停了车,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她才如梦醒般转过来身子,但眼神依旧混沌,看来酒劲儿还没有下去。
“是到家了吗?”
“到了,绿翠园。”他俯身过去解开她的安全带,然后下来到她这侧开了车门。
阮顷不想下来,伸手让他抱,他被她整得没脾气,抱着她进了屋。
在卧室里。
阮顷直板板地躺在床上,从她这个角度往客厅看,正好能看到甘渡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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