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黑色的衬衣,她觉得自己比他本人还要喜欢他穿这件衣服。
他倒了杯水,仰着头往嘴边送,喉头滚动,有水从嘴角流出来,落在衣服上。
他过来时,身前湿了一小片。
甘渡端着水杯进屋,发现阮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下来,站在梳妆台旁边的穿衣镜面前。
“怎么起来了?酒醒了?”他把醒酒药和水杯放在桌子上,走到她身边问她。
“没有,没有醒。”
醉了的人说没醉,没醉的人装醉。
甘渡去扯她的胳膊,让她过来喝药,谁知道她站着不动。
“小阮?”甘渡压着声音喊了她名字,眼神里充满疑惑。
阮顷把他拉到镜子前,她看着镜子里的两人,本来失神暗淡的眼神此刻亮了一下,黑色的瞳仁摄人心魄,像碎掉的琉璃,又像他火柴盒上镶的钻。
她没穿高跟鞋,站在他身旁差一大截。
她又想起那句话,173的身高踮起脚尖能正好将下巴搁在他肩头。
不是鬼使神差,也不是临时起意。
从她知道这句话开始,她就想试试,这句话如梦魇,在她心头挥散不去。
她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和其他女生一样,能够得着那个地方。
她突然侧身踮起脚,双手攀在他的肩头,微微扬了头,倔强地去够他的肩膀。
脚尖踮到极限,嘴巴已经蹭到他肩头的衣服,隔着薄薄的衬衣,她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唇和肌肤相触,甘渡皱眉看她。
时间不过短短几秒,但阮顷却觉得仿佛过了几个世纪。
她够不到,急得眼圈红了。
就在她丧气地准备放弃之际,身侧人突然松了下身子,他拽住她准备放下来的手,恳切地望着她道:“再试试。”
阮顷把手放了回去,明显感觉到他放低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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