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次轻而易举,她双手交叠攀着他的肩膀,下巴搁在手背上。
她看向镜子,突然憨笑。
甘渡不明所以,“怎么了?”
她装傻,笑着回他:“没事,喝醉了,醒酒药呢?”
她再没那么清醒。
甘渡把药和水拿过来她喝下,之后看着她闭眼睡着后,才回了自己房间。
房间里的被套没有留香珠的味道,应该是他住了一晚走后,阮顷没有帮他换洗。
他洁癖极重,去柜子里翻新被罩,却没找到。
然后去了阮顷房间,打开衣柜,他身子僵住。
衣柜有三层格子,最上面是她的玩偶,塞得满满当当,二层都是睡衣,没有其他日常要穿的衣服。
但在最下面,最宽的一层格子上,放着红色的被子,右边是红色的床单,红色的枕头。
摸着衣柜的双手冰冷,指尖像被人拿针扎到,钝疼感直冲大脑,他用指甲狠狠掐住,掐到痛感抵消,只剩下麻木。
他很想抽烟。
大爷在小区里巡逻,看到甘渡倚在路灯下抽烟,笑呵呵地过来跟他搭话。
“甘先生,怎么不在屋里陪着阮小姐,出来干什么?”
他抖掉烟烬,心里像是藏了事儿,回他:“出来抽口烟,怕熏到她。”
大爷脸上的褶子因为笑意更深:“阮小姐有福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你们结婚,我还一直想着能讨口喜酒喝。”
烟快被他深深吸进肺里,心情重得忘记张嘴吐掉。
“每年五月份的时候阮小姐就会来这里住,然后晒晒被子,我看到过她晒喜被,还问过你们婚期,她说就在五月。”
原来这就是她5月23日会回来绿翠园住的原因。
“但她也没说是哪年五月,甘先生,要不您给我透漏透漏是哪年,我看看那时候我有没有退休,有没有福气能讨到喜酒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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