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没有那么爱我,我感觉不到。”
都说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但是阮顷一直觉得自己在他们俩人的爱情里不是结晶,是多余。
阮唐生拿着沈穗伊的照片往外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放在床头柜上。
阮顷跟着他进去。
“爸爸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每个人的爱都很有限,有的可能装满一个陶瓷碗,而有的只能装满一瓶盖,浓度一样,体量不同,你不能拿它们做比,不管多少,那都是他们的全部。”
“很不幸,爸爸是那个瓶盖。”
阮唐生的视线从相册挪到阮顷脸上。
“那你把爱都给妈妈,没给我是吗?”
“不是,我给了你三分之一,那三分之二是妈妈的,但因为体量少,你总是忽视。”
阮唐生难得正经地给她讲道理,这是沈穗伊去世这么多年,父女俩第一次谈起这个话题。
“妈妈为什么能感觉到?”
“因为她是那个陶瓷碗,她不会管我这份体量大小,她只确定一点,我是不是爱她,她生来爱意充盈,能很快捕捉到我贫乏内心里的感情。”
“两个都是瓶盖的人会很难相爱,因为找到和确定彼此就已经是困难重重。”
阮顷终于明白了。
阮唐生不是不爱她,只是不够爱她。
如果她和妈妈同时落水,爸爸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先救妈妈。
也是。
她突然觉得荒唐,怎么还吃上自己亲妈的醋。
奇怪又感伤的气氛在俩人之间蔓延,阮顷觉得不能这样,好歹是大喜日子,不能总是说些不高兴的东西。
她过去挽着阮唐生胳膊,俏皮又撒娇地冲他眨了下眼:“那我订婚,你有没有什么要嘱咐交代的吗?”
“虽然是第二次,你估计也都烦了,但总得走个流程,说点儿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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