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针蛰”隐官。
女冠心湖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嗓音,“柔荑道友,你还要袖手旁观到几时?”
兴许是被那只大鼎阻隔,王制的话语略显含糊不清。
柔荑一手戴玉镯,一手挽拂尘,笑答道:“我保证不会贻误战机。”
鼎内,王制看着那位年轻隐官,对方竟有闲情逸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任由数以万计的“飞剑”乱窜,只是仰头看那青铜鼎内壁的纹路。
长枪丢掷而出,一袭青衫两手空空,但是现学现用了曹慈的拳招,一副金身牢不可破,音律造就而出的一拨拨“飞剑”全部在丈余外被拳罡搅碎。
对方气定神闲得让王制有一种错觉,如同一尊高坐法座的佛门龙象,法座不动,大地即不动。
陈平安终于收回视线,望向重新合拢为一的王制。
两两对视。
别说是蛮荒妖族大吃一惊,便是山巅那边的浩然自己人,也被那手霸道无匹的抛枪术吓了一跳。
黄莽这位青年皇帝重重一拍栏杆,忍不住喝彩一声。
好像某部曾经广为流传再被封禁的山水游记,写得香艳,那个名为陈凭案的江湖游侠,一路偎红倚翠,除了开篇内容还算正经,之后真是红颜知己不断,英姿飒爽的女侠,烟视媚行的狐仙,试图采阳补阴的艳鬼,自荐枕席春宵一度的神女,粉墨登场,轮番上阵,章章有那类旖旎文字……看客们不知书页折角多少,偷偷撕书几页。
而且倒悬山那边也曾传出一个“怜香惜玉二掌柜”的说法,再加上那些到过春幡斋的渡船管事,总喜欢将那位年轻隐官说得如何玉树临风,丰神俊秀。这就总会让人怀疑这位文圣一脉的关门弟子,是那沾花惹草的多情种,不过话说回来,果真如此,其实也能理解,毕竟人不风流枉少年。
谁能想象,其实就是个辣手摧花的主。
隐官那一枪,连破画卷,击碎拂尘阵法,戳穿女冠的脖颈与年轻女修的胸膛,打破战鼓。
已经跻身十一境无疑了。
丁遨游笑问道:“祖传铁枪已经不见,若是被那女冠收缴了去,郭将军心不心疼?”
郭金仙淡然道:“武将兵器毁在战场,就是它最好的宿命。”
总好过这件祖传之物,将来落在某个败家子手上,将其贱卖换钱。
先前两军对垒,蛮荒妖族大军如攒蚁,浩然这边幡旗如鸟翼,甲胄似鱼鳞。
随着澄观骑军率先展开冲锋,蛮荒那边被隐官搅乱的阵型,也开始急匆匆重新布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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