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去赚些银子,陆知杭有这份心他就很开心了。
“你跟着一块烧的,原料要不了几个钱。”陆知杭还不至于几块玻璃都舍不得,反正后边这些产业大概是由云祈手底下的人操办。
烧制玻璃的原料,有一部分是陆昭亲自去买的,采购的价格与出来的成品相比确实天差地别,陆昭听了之后颇有些心动地看着那在艳阳下熠熠生辉的玻璃,最后挑了一颗打磨镀过层的仿制品宝石。
几个匠人见到这一幕,神色各异,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有些东西有命拿,也得有命享受才是,他们慌忙低下头,紧闭的作坊大门就被从外边打开。
众人齐齐往门边看去,在看清楚来人时,登时跪拜在铺满灰尘的地板,面上皆是一派恭敬肃穆,高声喊道。
“拜见公主殿下。”
“起身。”云祈淡淡扫了他们一眼,第一时间朝陆知杭看去,见他这几日流连在作坊里,身上虽染了点尘埃,仍抵不住那一身浸了水墨似的书卷气。
在那一道清冽悦耳的声音响起时,陆知杭下意识地就侧过身望向身后的来人,右手抓着手办的动作一顿,清朗的眉目都因对方的出现而舒展开来,低声唤道:“殿下。”
“驸马辛苦了。”云祈喉结微动,迈着靴子走到身边,替他拍了拍身上的些许灰尘。
这一幕落在旁人眼里,自然是公主和驸马琴瑟和鸣,陆昭哪怕想通了公子不可能一辈子是他一个人的公子,真真切切看到他们亲昵的模样,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不辛苦。”陆知杭轻声开口,垂下眼眸专注地注视着眼前的人,顺势落下长袖盖住了那透明洁净的模型,正是自己费了几日时间折腾出来的。
云祈在寒暄过后,转过身就往那摆放着成品的木桌看去,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在看见一桌子的玻璃后,他眼底划过一丝波澜,缓缓往那边走去。
“这就是驸马口中的玻璃?”云祈骨节分明的手在相继看过器皿和仿制的宝石后,沉声道。
玻璃并非一成不变,除了透明的之外还有部分成品掺了点别的成分,一眼望去五光十色,云祈深知这些东西的重要性,只要他运用得当,将是一笔不菲的银子,甚至是拿来拉拢一些官员的手段。
“嗯。”陆知杭应了一声。
云祈放下手里几颗硕大的‘宝石’,转而拿起一面银镜看了起来,在瞥见镜中俊美凌厉的五官涂抹着脂粉,顿了顿。
眉间的红痕好似鲜血印刻在上边一样,红得他有些刺眼,说来这道红痕的来历他还有些不明,最初是钟珂与他提及是在江南遇到刺杀时留下的疤痕,后边就用胭脂盖住了。
现在想来……
“驸马当真是块宝。”云祈微微扬起下颌,嘴角带笑。
“怎么说也得有点用处才是,否则怎么讨殿下欢心呢?”陆知杭打趣着说。
闻言,云祈面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对方分明是玩笑话,他听着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云祈抬头正视着那张熟悉的容颜,曾无数次出现在梦境中,梦中他们无话不谈,抵足而眠。
一旦见到这个人,皇叔的规劝、皇位、野心,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
“你……在我身侧,便能让我欢喜了。”
所以,无须再多做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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