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吵什么吵,没看到本宫在商量要事?”云磐朝着紧闭门破口大骂。
那敲门的人动作一顿,但事情非同小可,哪怕再敲下去极有可能被太子处罚,他还是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太子殿下,奴才有要事禀报,十万火急啊!”
“进来说。”乔将军皱着眉头拦住了云磐,沉声道。
那小厮得了令,这才连忙推开门,小心翼翼地关紧房门后,抬头就瞧见太子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恭敬道:“殿下,您藏在书房里的账本……丢了。”
“丢了?怎么可能……”云磐方才上去的气焰被这一句话就打落了下来,他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喃喃出声,正要反问,就猛地想起了什么来。
他的书房除了东宫受宠的妾室,就仅剩张雨筠去过一趟,彼时他为了拉拢张丞相,又贪图张雨筠年轻貌美,便以探讨诗文为由,
约人会面,在一通哄骗中把人带到了书房。
难不成是张雨筠?
可他的账本明明是放在暗格中,对方又怎会知晓。
“把东宫翻个底朝天也要翻出来,若是找不出来,我们怕是没有时间耽搁了。”乔将军瞧见云磐的脸色不对劲,登时就明白了什么,阴沉着脸吩咐。
东宫的天翻地覆外人不得而知,陆知杭这会正替云祈清创完缝针,把伤口清理完毕后才敢眨眨酸涩的眼睛。
“我手臂上也有一道这样的疤……”云祈盯着缝合整齐的伤口,左臂上那不同寻常的疤痕,突然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他忍着痛而蹙起的眉舒展开来,嗓音清冽。
陆知杭闻声抬头,见他凌厉凝结成霜的脸上笑意浅淡不可闻,嘴角抽了抽:“我怎么瞧着你还有几分骄傲?”
“这般明显?”云祈睨了他一眼,低低笑出了声。
低沉悦耳的笑声在耳边萦绕,俊美如画的男子眼梢微红,正红色的外袍敞开,着了一身素白的里衣,松松垮垮,好看得恰似三月桃花,在陆知杭心里泛起了几分涟漪,直到看见那狰狞的伤口时才止住。
“以后……不要再伤到自己了,我可不想再替你缝第三次针。”陆知杭克制着心里对美色的垂涎,皱着眉头,不赞同地说道。
在晏国,一切条件对于陆知杭而言都是简陋的,虽说只是缝合伤口,算不得什么大手术,但伤在云祈身上,他就是想不心疼都不成。
万幸的是,不知是云祈有意还是巧合,伤口并未伤筋动骨,没有伤及要害处,修养几日再补些血就差不多了。
陆知杭缠好纱布,指尖在云祈的里衣上顿了顿,刚触摸那柔顺的布料,才后知后觉这动作过于亲昵了。
“怎么了?”云祈抿着唇,见他停下动作,不解地反问。
“没事。”陆知杭见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熟稔地替云祈系好衣带,挪了挪凳子凑近了不少,鼻尖是熟悉的气息。
陆知杭捋了捋云祈的衣领,指腹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脖颈,温热鲜活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怔,后知后觉他们真从那场逼近死亡的追杀中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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