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祈不自在地侧了侧脸,修长的脖颈上轻轻痒痒的温热感让他有几分异样,除了陆知杭外,还从未有旁人碰过这处,那酥麻的感觉在此前提之下就显得愈发突兀。
让人忍不住……想起了那天的洞房花烛夜,说不清是痛多一些,还是快感更甚,只记得叫哑了嗓子。
云祈竭力不去回想,但猎场一事过去后,听着陆知杭那一席话,他心境似乎也悄然改变了。
生生世世我们都要在一起,既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又哪里能负了这份情。
陆知杭哪知云祈的心神荡漾,匆匆瞥了眼云祈流畅分明的锁骨,又往下边流连,微微一热,随后颇有几分心虚地拢了拢外袍,一气呵成之后才有些惋惜没来得及多看几眼。
他心虚个什么劲。
“殿下,好了。”陆知杭温声开口,上下打量了会红衣摇曳,美得雌雄莫辩的美人,神色格外柔和。
“嗯……多谢。”云祈喑哑的嗓音暗流涌动,见陆知杭还如往常一般克己守礼,无措地皱了皱眉,下意识道了一声谢。
这声多谢刚说完,他又起了几分悔意。
既然做好了决断,不管旁人说些什么,他都要从心而为,与面前的人厮守,可偏偏又不知怎么开口,还在恪守之前的边线,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几日就不要沾荤腥了。”陆知杭起身还不忘叮嘱,轻声笑着说了些忌讳,而桌案旁的云祈脸色冷淡,瞧不出情绪来,却罕见地听话,微微颔首,并不出言打岔。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细细想来,陆知杭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比
之往常的云祈,似乎要更亲近他一些。
陆知杭暗自在心里念叨了几句,面上仍是一派清雅温和的姿态,温声道:“我先吩咐司荷买些补气益血的药来,你在这等着。”
“辛苦了。”云祈嗫了嗫唇,半响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让他突然从先前的身份转变过来,与陆知杭腻歪,云祈还是有些放不开,只能试着一步步靠近,先习惯了再坦言。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云祈多多少少明白了两年前的自己,为何会对陆知杭情根深种,便是如今的他,同样抑制不住对他的心动。
亦或者是那份爱着陆知杭的感情,哪怕记忆消散,都从未失去过。
陆知杭笑着点了点头,背过身去把紧闭着的门敞开,门外的天光方才映入眼帘,夜莺清秀的脸扬着喜色,一块跟着闯入的视线中。
“怎么了?”陆知杭眉头微挑,轻声询问起缘由来。
夜莺见他问话,当下也不含糊,连忙回道:“奴婢正要来报,驸马就开门了,门外来了位传旨的大人,还请公主与驸马到外边接旨。”
“好。”陆知杭轻轻点了点头,回首看向屋内的云祈,不到几步路的距离,对方自然也把夜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云祈适才还思索着日后该以何等姿态面对陆知杭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倒先听到了夜莺的禀报,当下就有所猜测,怕是皇宫中病恹恹的皇帝总算是从大悲大喜中醒过来,给他们救驾有功的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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