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间,桑可因犯故意谋杀罪,被判处十年刑期。随后医生确诊桑可患有精神疾病,刑期被压缓,转交给精神病医院看管。
方子嫒一个月后从昏迷中苏醒过。“小嫒,你感觉怎么样?”田雨悲喜交加的寻问。“医生,我女儿,她怎么样?”方世杰寻问着医生。小费医生和薄院长查看完方子嫒病情,俩人相视而笑,对方世杰和田雨点了点头,薄院长浅笑着说:“放心,她已经没事了。”脑袋上绕着纱布,靠坐在病床上的方子嫒,声音干哑的,语出惊人:“你们是谁?”
文圻和方子谦互相看了一眼,方世杰和田雨受惊的睁大了眼睛,忙同时寻问医生:“她,她这是怎么了?”薄院长和小费医生又忙从新为方子嫒做了检查,得出了结果是:“脑部记忆海绵体受到了损伤,失忆了。可能是长久的也有可能只是短暂失忆,将来也有可能在某个特殊时刻恢复记忆。”
方子谦陪着方世杰和田雨先行出了病房,去医生办公室谈话,留文圻一个人在病房里守着。文圻拄着拐棍慢慢走近到病床旁,眼神复杂的盯着靠坐在病床上,一脸迷茫的四处打量的方子嫒。轻声开口问:“子嫒,你记得我是谁吗?”方子嫒清清凉凉的眼眸直视着文圻,轻摇头,干哑的说:“忘记了。”文圻松开拐棍,上前一步,伸出双臂,拥抱住方子嫒的头,眼睛刺痛,红着鼻子,哽咽着,叹着气,柔声说:“好,忘了好,忘记就忘记了吧。”
失去了记忆,就如同天使失去了翅膀,飞鸟失去了羽翼。
因为家里还有在哺乳期的孩子在,方子谦和文圻在方子嫒清醒过来,一个月后,就先行回s市接孩子们回新西兰了。方子嫒又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才出院,随父母回了s市。
有些人在一起,不一定是因为爱情。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不得已与无能为力。当然,总会有一些人在依然坚信爱,坚持等待,就算最后是孤身一人,也不愿将就。
从此你我分隔天涯俩岸,惧难在见,是吗?
五月份的戛纳,法国南部,港湾城市尼斯附近,地中海沿岸风光明媚的休息小镇,露天咖啡厅,身穿玫红色长款女士西服套装,淡紫色丝质领巾,藕色圆领衬衫,宝石蓝蒲公英胸针,栗色大波浪长发披肩的林若琳,正在悠闲的白色藤椅上喝着咖啡。
林若放下手里拿着的黑色金边咖啡杯,用手指轻轻磨擦着杯口边,垂着美艳动人的眼眸,心不在焉的说:“你到挺豁达的,说辞职就辞职,一个人跑到这里准备做什么?”坐在斜对林若琳方向,正面迎着午后残阳,白色过膝长款棉布连衣裙,外搭茶花色披肩,长发用紫藤花图纹丝带,束发尾,典雅、迷人的浅笑着的安时墨,气定神闲的轻缓着说:“这份豁达,无非就是在生活的沉浮里,提炼,飘泊出来的。有的人被淹死在里面,有的人爬上了岸,有了新的开始或新的选择。我准备要定居在这里。”林若琳抬起眼眸看向唇边含笑的安时墨。安时墨的身上总有股看透世事的祥和感和安心感,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林若琳微笑着说:“嗯,这里有沙滩,四时不谢之花,可以漫步城中,白色的楼房、蔚蓝的大海,以及一排排高大翠绿的棕榈树相互映衬,构成一幅美丽的自然风光。是个适合定居的好地方,不知道安小姐,需不需要一个伴?”安时墨转头看向一脸笑意盈盈的林若琳,抿唇浅笑,平静自若的说:“如果你改掉你这一脸痴笑的坏习惯,我不见意多一个朋友。”林若琳会心而笑,轻柔的说:“鄙人,无上荣幸。”俩人相视而笑。
模糊如陈旧照片的记忆,在岁月流转里,慢慢的,渐渐的,我终会想起你。
张倩如:“有些故事,不知该从何说起,有关你的故事,到这里就行了,到此为止吧,有关你的事,我不想在说了,只是会可惜,流离在人潮里,孤城里走失的你,变成了陌生的你,一起幸福过的光影闪动,今夜月光抱着你和我,走了很远,从白昼走到星夜,漫长的忧伤寂寥季节里,一个个十字路口,流光穿梭里,那些年的等待,也许只是一个人的烟花盛放,那些年的故事,除了回忆什么也没留下,你爱过吗,却没有回答,月夜的秋意寒。”
方子嫒朦胧如烟雾散去的你,在人海如潮里,慢慢的,渐渐的,我终会记起了你。
方子嫒:“下雨的日子最想你,白色的薄雾,凝结成水珠,流失在世界里,就如同世间每个游荡孤独的灵魂。飘浮的云海,秋天的颜色,微微扬起的侧脸,隐在晨光和暮光里,凌乱的发丝,苍白低沉的忧伤。”
春草又生时,我想起了你,而你在那里?
张倩如:“等到,阳光洒满湖面,在最好的时光里,遇见,愿此生美如画,相依不弃,秋意寒来,嫩绿泛黄,还记得你的容颜,叶落肩上,写满祝福彼此怀恋,穿行闹市,看尽容颜,阳光在日落前,依然耀眼,秋已深,夜已深,明月含羞迟迟不见,不开灯的房间,闪烁微弱光点,还未入眠的灵魂,伴忧伤情歌入梦。”
春去春又来,一年又一年,叶绿春展枝,花开花又落,光阴似箭,你在那里,画春又话雨。
转眼飞逝过去二年时间。
某歪果国连锁咖啡店,坐在方子嫒对面,正一脸殷勤的看着自己的青年男人。自来熟的说:“方小姐,我能叫你子嫒,要不叫你小嫒也挺好的,这样显的没那么生分,不见意吧。”呵呵,方子嫒内心在哀嚎,不见意?我见意的很好吗,除了她家里人,还没有人这么叫的好吗。这个男人是某中学的数学老师,三十七岁,比自己大四岁,父母都是大学老师,是独生子,没有恶习,人也长的斯斯文文的,就是脸上青春豆多了一些,好像还没过完青春期似的。今天是俩人这个月第三次见面,看在自己父母的面子上,才答应来见他的,对于这位小哥的殷勤和热情,方子嫒真的是没有一点心里波动,只会有麻烦和无聊,还有不耐烦。这二年时间里,方子嫒家里的长辈,身边的朋友和同事,都没少给她介绍男朋友,不好辜负大家的心意,她只能硬着脑皮,耐着性子去见面。每次见相亲对像,方子嫒都跟应聘员工一样,总是那一套话,年龄、职业、工资多少、家庭环境、父母干什么的是否健在、有房有车吗、有什么恶习等等类似问题和话题。然后,就跟人家说拜拜,下次在也不见了。别人问她喜欢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要求,这都老大不小了,不能在拖了,女人年岁大了,就不值钱了,不好找了,差不多就行了,怎么不是将就过,不行在离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方子嫒对此只能在心里翻无数个白眼,在呵呵俩声,将就,你将就的面黄肌瘦的,变人了老妈子,成了黄脸婆,你就幸福了?结了婚又有会有人说,都这样了,为孩子就将过吧,忍忍就好,然后一忍在忍,忍出了孩子童年心理阴影,忍出被人轻视,一直忍到死,是吗?
方子嫒说不清楚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她只知道,心里有一个很大的空洞,她在等待着某人,一个朦胧的身影来填满它。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有一个人在等她,一直在等她,她们终会在某个瞬间相见,某个时刻相遇。
方子嫒身体窝进碧绿色的皮革沙发椅里,沉默了一下,抿嘴扯扯嘴角,笑不露齿的,用只有俩人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的说:“嗯,其实,我是喜欢,女人的。所以嘛,你就别在我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和精力了。”说话完,方子嫒就起身离开了,留下可惜的男青年在咖啡店里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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