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玥挪开目光，按着盥洗台站直，“半夜不是漱过了么，刷牙就行。”
易城的目光滑过她的脸，倒了漱口水，“嗯。”
他故意倒得缓慢，好像行动不便的老人，舒玥看得头疼，一把夺过来拧好塞进柜子。
她关上柜门，“你笑屁。”
易城给她白色电动牙刷，“那天傍晚，肩膀快被你踹脱臼了，我也没你这么气急败坏。”
舒玥心平气和地刷牙，“虐杀你判几年？”
易城说得十分正经，“看哪种虐法了，让我足够开心，死前给你写谅解书。”
跟准律师谈恋爱有什么好处呢？
解释法条和原地超速融合的天衣无缝。
不用他细说，舒玥眼前就浮现重口味的场面。
她把用过的洗脸巾丢进感应垃圾桶，看它慢慢合上盖子，“你好像很会的样子？”
垃圾桶闪烁着消毒灯回答，“是的，主人，我超能装。”
易城靠在门口的墙上听她让垃圾桶骂人，“喝水么？”
舒玥差点滑倒。
他抄起她的腰，把玻璃杯塞进她手里，“放学我带你去抄《清心咒》吧。”
舒玥坐到餐桌边吃早饭，看着墙壁前的巨型玻璃鱼缸，“金龙鱼吃人么？”
“吃吧。”
易城剥着鸡蛋，陪她闹，看了眼鱼。
大红龙也贴着玻璃缸观察他们。
昨晚上突然有件衣服被砸进了鱼缸，吓死鱼了。
他剥了一个鸡蛋放进她碗里，拿起第二个，又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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