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皇帝闻姜沃此言,边看此封奏疏边道“是,若是在长安,只怕诏令还未出中书省,奏疏和眼泪就能淹了朕的立政殿。”
远不如洛阳来的清爽。
也不必担心那些皇亲、旧臣等能追来洛阳求情连各地县令及以上官员、折冲府官员,私自出界都要仗行一百,何况有爵之人。
姜沃想起在京中的王神玉。
接下来,在洛阳的她若是刀剑,那么留守长安的他,便要做一面坚盾。
但若是王神玉的话姜沃有信心。
皇帝看了两页奏疏,忽然想起一事“瞧朕这记性朕也有事关当年裁官旧事的书信要给你们看。”他打开案上一个触手可及的檀木云纹木屉,从里面拿出最上头一封书信。
皇帝将第一页写着家常话事的纸页留下,剩下的交给姜沃。
此信来自黔州。
早在今岁年前,李治就给兄长写了信,问起贞观元年父皇裁官时遇到的种种难处。
毕竟吏部的档子中,记录的只是裁官的结果。
并不会记录当年有多少阻碍,京中又有多少暗流涌动。
只有亲历者才会知道。
而如今朝上,历经贞观元年的旧臣已然极少就算有,当年也是官微人轻,属于忙着求神拜佛自己不要被裁掉的那一类,根本接触不到中枢决断与此事内情。
在先帝和房相杜相皆故去后,对贞观元年裁官事最清楚的,无外乎当年已然是吏部尚书的长孙无忌了。
李治的信虽是寄给兄长,却知道兄长一定会明白,会替他细问舅舅。到底那一年,兄长也才九岁。大部分时间还在念书,也未深入朝堂。
姜沃拿过一手资料来细观。
这也是她急需的。
两人性情截然不同,朝臣们若有事相商,自然更愿意寻雅平房相。
正所谓致治之本,惟在于审。
杜如晦的脸色看上去很疲倦,但眼眸明锐“神玉,替这大唐,也替为师,去做一个勿失分内之事,勿失为民本心的朝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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