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岳听言,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他站立了许久,遽然回眸与程钦交换了一个视线,转身走到角落,从犄角旮旯处翻出了一把钳子。
他走来,举着钳子在阿九面前张扬地晃了晃,“这是什么?”
“钳子。”
程岳面无表情,声音略带严厉,“对啊,是钳子。当初白阙子认为秦月移情,也是用这把钳子结束了她的性命。我一直妥善收藏着这件宝贝呢。”
阿九不明所以。下一秒,手中传来剖心剧痛。程岳一钳夹在了他右手的小指上,力道之大,活生生将他的指头拧断。
一切发生太突然,十指连心,比拶子之刑更加惨烈,那是钻心的疼。阿九脸颊涨得血红,扭动身躯发出几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啊啊啊!”
手指一片血肉模糊,断裂处可见阴森的白骨,血色在青灰的地砖上蔓延,俄顷染尽绯红。
程岳一瞅,挑唇轻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血淋淋的断指,“诺,这不是叫的挺好听的吗?”
他将指头递到阿九嘴边,“张嘴,吃下去。”
阿九浑身颤如寒蝉,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声尤为沉重,他眼底通红地别开了头,瞳仁因惊恐急剧紧缩。
又是一钳,夹在他的手臂上。
“混账…混账…混账…混账….啊啊啊啊!”
手指,没了。
好痛,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
“骂我?太爽了,你再多骂几声,你舒服我也舒服。”
程钦凑近,将断指强势地按压在他嘴唇上,但磨蹭很久都被抵在外头,进不了贝齿,“怎么可以不吃呢!是你自己说要代替玉蝶的,十分之一尚承受不住,往后可如何是好。”
阿九脸色惨白,唇瓣翻起些青白的死皮,喊破了嗓子,已无力气说话。哀嚎声逐渐减弱,丝丝的透着凉气。
“不吃就算了,你再也别吃东西了。”程岳一甩手,把断指丢给程钦,示意他吃下去。后者嚼食着阿九的手指,还故意发出了嘎巴嘎巴的声响。
程钦左右四顾,又找来了一些钢丝铁链,上前层层套在了阿九的身上,手脚捆在一处,过后把他悬挂在了房梁上。
阿九几乎奄奄一息,脑袋已经停止了思考,仿若一团粘稠浆糊。苦楚的呻吟声破碎,他心中只有一个感觉,痛,很痛!
铁链上不知抹了什么浆膏,黏黏糊糊的,一触肌肤便粘住了,挪不动分毫。他被挂在房梁,铁链有重量,往下一坠,简直就是硬生生剥下他的一层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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