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衡砰砰砰拍起窗。
容与!容与!
府中侍卫原本听到动静,以为有刺客出没,奔来之后,见窗户上蹲的竟是太子殿下,都露出诡异之色,吓得迅速退下。
不多时,窗户再度从里面打开。
这回出现的是江蕴,江蕴已经换上了件月白织金寝袍,乌发松松束着,正一手托腮,靠在窗沿上,慢悠悠的吃着梅子。
隋衡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与,你听我解释。
江蕴眼睛一弯,道∶殿下不用解释,我知道,当初就算得知了我的真实身份,殿下亦大肚能容,对我无怨无痕,没有任何责怪之意。反倒是我,小肚鸡肠,眼界狭隘,以小人之心,度殿下之腹,竟然还打算让殿下父子永不相认,实乃我之过。
这简直比当面抽他一巴掌还要厉害。
隋衡心里咯噔一声,立刻伸手推开窗户要钻进去,被江蕴伸臂挡住。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殿下这般高风亮节之人,还是别进我这小人的房间了,省得被我这小人带坏了。
唉。
江蕴垂眸看着手中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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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就那般狭隘益呢。
隋衡立刻正色道∶容与,这真的只是意外。你且听孤慢慢说来!
是么
江蕴探手出窗,将梅枝从隋衡手里夺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道∶不妨先让我猜猜。这梅枝的头部有许多细碎的刀削痕迹,应是在心烦意乱之中,用匕首或长剑一点点削除来的,殿下这般当世英雄,堂堂三十万大军统帅,自然不会用匕首那般小家子气的东西,一定是用贴心佩剑。用那般重那般锋利的宝剑削这样一截小v小梅枝,应当很费功夫吧
隋衡∶
江蕴翻转过来,慢悠悠道∶这枝上剑痕,大多数表面已经被烧得一片焦黑,可见削到半道,殿下心绪发生了急剧变化,突然由烦躁转为愤怒,故而一怒之下,直接将此枝丢入火盆之中。想彻底将此枝毁去。
然而直接烧成灰,也实在太便宜它了,所以片刻思考之后,殿下又将此枝自火盆内取出,折为两段。因而虽然通体焦黑,这梅枝中间的断裂处,却是原本的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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