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溯言辞掷地有声,不卑不亢,“为国”二字说的更是如金锭般分量十足。
夏威恭敬解释道:“伯父,这位范少侠昨日为守城立下汗马功劳,众位将领也是有目共睹,是故我今日特意邀请他来参与议事。”
夏池神情轻蔑,单单只是“哼”了一声,便不再多说话。霎时间众人止住低语,气氛骤然尴尬,夏威忙缓和道:“不知昨夜……范少侠还满意吗?”
范溯假作欣然道:“那两位姑娘么?她们服侍的很好,在下非常喜欢。”
“哈哈哈!范少侠果然也是性情中人!”厅内将领们哄堂大笑,不知是讥讽还是赞同。
面对众人这样的反应,范溯心中早有了预计,他脸上只是浅浅一笑,算不上轻蔑,倒是有几分狡黠。他接着说道:“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夏威将军可否答应?”
“哦?所为何事?既然是范勇士提出来的,只要合乎情理,我夏威又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范溯直言上前:“将那二位姑娘赠与我,又如何?”
范溯一脸认真,惹得厅内诸位将士再次笑得前仰后合。一人说道:“范老弟还太年轻,这种事情,玩玩就好,怎么能当真呢?”另一人道:“哎,范老弟也是年轻爱玩,这一男两女之事,谁不喜好啊?”还有人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两个妞儿,把范勇士迷得神魂颠倒!”
众人戏言,夏威收了笑脸,劝道:“哎,范少侠,这温柔乡虽好,可是万不能沉溺其中哟!怕是她二人给你之后,难免夜夜笙歌,即便范少侠是壮如牦牛的八尺大汉,也难免会软了脚,我怕你在战场上啊,可就无心杀敌咯!”
面色如铁的夏池冷冷训责道:“贪恋女色,有何出息?江湖流氓,果然鄙俗!”
范溯也不多解释,脸色一沉,假愠反问道:“那就是不答应了?”
夏威实话实说道:“这军中的女子,就和这些士兵手中的武器一样,都是属于国家的,是不可能送人的。范少侠既然喜欢,下次再立战功,我再安排她两姐妹,好好犒劳犒劳你!”
“国家的……呵呵,这么说来,她们二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给我了?
夏池抢话嚷道:“废话少说,你若是能砍下呼延拓的首级,莫说是她们两个,十个八个我都给得了你!”
夏池所说明显是气话,范溯脸色一转,微微一笑,借坡就下,顺着夏池的话茬儿接道:“军中无戏言,夏池将军,一言九鼎。刚刚您说的这话,我可是记住了,到时候可不要反悔哦!”
夏池一时莽撞失言,便不再多言语,可他心中再一合计:也好,若是这小子真有能力杀了呼延龟孙,为我报仇,这两个女人送他也没啥大不了;若是他急功近利,反被呼延拓给杀了,哼哼……
“来来来,今日不谈私情,军务要紧!”夏威将话题又扯回到沙盘之上。
一位将军率先发问道:“依据今日天蒙城形式,夏威小将军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昨夜我与陈先生深入探讨,依据前方探马的回报,我与他商量出今天的作战方案。陈先生深谙兵法,还请他来为诸位讲解战术。”
诸位将领人高马大,将陈先生挡在了身后。众人回身看去,只见一人教书先生打扮,独自的坐在角落品着温茶,听到夏威呼唤他,众人为他闪出一条道,他徐步来到沙盘前。
范溯一眼瞧过去,短瞬间竟没敢确认。再三仔细端详,他不禁大吃一惊,脱口道:“毕……”
“鄙人姓陈……久仰范侠士英雄少年。”陈先生一手轻轻搭在范溯肩上,压住了范溯的话头,继而自谦道:“鄙人略读过些兵书,承蒙夏威将军厚爱,在阵中担当个参谋。今日之计,若有不周,看在共同御敌的份上,还望诸位将军及时指正。”
范溯心中狐疑,看样貌,这人明明就是已经金盆洗手、不再涉足江湖的“千仞斩”毕立毕前辈,为何此刻他要自称姓陈呢?难道毕立前辈也和酒鬼大哥一样,还有个双胞胎兄弟?这种事情不太不合乎逻辑了!不过,他这样隐藏身份,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呢?再继续分析下去,既然毕立已经来到天蒙城,那么昨日战场上眨眼间击杀三十余人的黑影,恐怕十之八九就是他了!
不过凭范溯对毕立前辈的了解,不论他为何假扮陈先生潜伏在夏家军营中,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定然不会做出祸国害民的事情来。既然如此,且听一听他是如何安排的吧。
“如今我军不足一万人,城下呼延拓部倍于我,董天炎十万大军将至,形势危如累卵,诸位将军心知肚明。幸而昨日诸君勇猛,一举击退呼延拓部,迫使其退避五十里外安营扎寨于此地……”陈先生手指沙盘,为诸位将军讲解道:“选址非常谨慎,想要正面强攻,恐怕极其困难。可是,他的粮草辎重在其军营之后,也就是这里的山窝之地,背靠着虎牙山的万丈绝壁,三四千精兵把守。说到这儿,想必诸位也都能猜到,这粮草辎重,就是我们今日进攻的要点!”
夏池道:“这个陈先生,真是说笑了,呼延拓的粮草库位置这样易守难攻,又在其两万余主力部队之后,除非我的大军能如老鹰般,飞跃过他的防线,否则,怎么可能打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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