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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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我本奉师命出山寻找‘天机子’师叔,如今师命已完成,必是要回去交付。眼下大限将至,我也不愿再节外生枝,以免多生变故……”

        “师命……倒也是了……我听闻,江湖中人,师门重于泰山。”夏威万般不舍道:“唉……义兄本非我夏家军人,大可来去自由,义兄若是要回明月岛,我这就去为你遴选精壮汉子,准备八抬大轿送你衣锦还乡。”

        范溯爽朗大笑道:“八抬大轿?哈哈哈!义弟怎能不知我为人?我岂能以人为车?轿子倒是不需,不过,时间紧迫,还要烦请义弟随意借佳良马匹一用,能日行千里最优。”

        夏家何等珍宝没有?良驹自是不在话下。夏威连声答应,可心中却不忍辞别,竟忍不住幽幽低声叹出:“也不知你我兄弟,今日一别……何时再能相见……”

        夏威自知范溯命余三月,却又不敢过多向范溯表露,心中纠结,溢于言表。范溯暗知内情,却不忍心点破,只是轻拍其肩宽慰笑道:“威弟莫要感伤,有缘千里来相会,若是上天怜悯我范溯,你我终有相见一日,若是苍天无情……呵呵,那我们相约来生再做兄弟,如何?”

        来生……承载了今生太多的期望……

        夏威极力抑制清秀双眸,不要抖出泪来。范溯接着自若谈笑道:“临别之际,我本想赠你一物,可我又一想,我终此一生,除了名字以及生父母留下的诗画,竟没有一件东西是真正属于我的……唉……我也只能将诗赠与你,愿你我共勉吧……”

        范溯一面细细回忆,一面轻轻沉吟道:“斗转星移,晴阴难料,评说东山再起;风云变幻,岁月蹉跎,咏叹沧海桑田……”

        可叹范溯一生,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走,未曾带走什么,更未曾留下什么……

        夏威心中默念诗句,长长叹息,其中哲理,夏威怎能不懂?可他,生离死别面前又怎能欣然接受?忽而一闪,夏威仿佛头脑开窍一般,惊异说道:“说起诗画,我突然想起,我母亲家原本是有一枚可以起死回生的‘泣血珍珠’,可惜为躲避变故,被我外祖母藏起来了。据我父亲说,我外祖母巧用心思,留在世间一诗一画作为线索,供范氏后人必须之时发掘取用。若是能得到‘泣血珍珠’,义兄的病,必然能治好!我们也无需在此伤离别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夏智插言道:“范太保行走江湖,必然对‘泣血珍珠‘有所耳闻吧!倘若用来治我儿癫狂……”

        夏威最终难抑愤怒,双拳紧攥道:“哼,我义兄乃是人中龙凤,如日中天,大公子生而无所建树,此刻却还要和我义兄争!”

        “竖子!你说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夏智凶目冷言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我!你可别忘了你在夏家是什么身份地位!”

        夏威虽是面相文弱,可好歹也身怀“虚古飘渺功”绝技,但他此刻却毫无气势,自古长幼有序,只有遵从,即便他被夏智严词训责,也只能选择黯然低头认错。

        一股子正义感冲了上来,范溯对夏智心怀不满,他虽不知其内奥妙几何,可心中却替夏威鸣不平:即便你为长辈又如何?你对晚辈也忒蛮横了些吧!

        不过这些都是夏家家事,范溯外人,却也不能多插手。范溯再拍夏威肩膀,宽慰道:“罢了罢了,人各有命,不必强求……”

        夏威低声叹道:“母亲已逝,诗画遗失,‘泣血珍珠’下落不明,有或没有都未可知,竟还有人为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争个头破血流……”

        夏智不去理他,和颜悦色对范溯说道:“范太保此次重回江湖,若是有一星半点关于‘泣血珍珠’亦或是范家诗画的下落,一定要告诉我,我们夏家必有重谢!”

        范溯却不立刻答应,反而嬉笑说道:“这江湖谣言颇多,流窜巷径,大多不足为信。你看,我也姓范,我家也有一诗一画,说不定我这诗画便是寻找‘泣血珍珠’的线索,凭着您‘千里追鹰’的智慧才华,难道还解不开这个谜题?”范溯嬉笑言谈,只是单纯的想戏弄下夏智,替夏威兄弟出口恶气。

        夏智瞬间诧然,仿佛头顶天光乍现,颇有几缕恍然大悟,口中下意识喃喃道:“对啊……你也姓范……”

        夏智眼中一缕邪光闪烁略过,好似饿狼般狡诈,骇得范溯不敢直视。周遭空气霎时间寒了许多,范溯莫名生出浑身的鸡皮疙瘩,而夏智贪婪的目光好像一双无情的手,在挤捏掂量范溯袒露的心脏。范溯自觉不适,他未料到夏智竟能如此贪婪,不禁暗自悔恨失口说错了话,可此时此刻又别无他法,范溯只能岔开话题,让夏威领路,引他去挑选马匹。

        夏智穷追不舍,还想多问,在他眼中,范溯好似一块嘴边的肉,万万不舍得松口。而范溯愈发反感夏智丑陋嘴脸,以诸事皆不知拒其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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