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随我多年,我也知道你尽职尽责。”程以默晃动了一下手腕,眼底青霜沿着刀刃徐徐绽开:“但于公于私你要分开,程府家事,不该过问!”
说罢,程以默将手中的军刀从张海泉的脖颈边移开,沿着他的左肩划过在他的缠了绷带的伤口上顿住,碾了下去。
“是!”张海泉垂首,咬牙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不发出任何声响。
“知道就好!”程以默随手一挽,军刀归鞘:“泰州的局势如何,你跟我一样清楚,擦亮眼睛把精神放在统帅那里,不该你过问的事情,就少费些心神!”
“是,属下明白!属下告退!”张海泉昂首,冲着程以默行了一军礼,转身退出了大厅。
是夜,上玄月如钩,却撒的一地银霜。
张海泉立在程府门外,下意识的回头张望了一下程府西侧那栋别致的西洋小楼。
这许多年,自己一直跟在程以默身边。
他醉酒之后,嘴里唤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安研!
将军大人明明那么在乎四夫人,可为何就是不肯屈尊,不肯信任?
张海泉始终不懂!
爱一个人,难道不是山高水长,终其一生去守护她吗?
画椿回到住处一直蹙眉不展。
“夫人,天热,喝杯凉茶去去火气。”张妈给画椿捧上了一杯茶水:“我看你静坐在这里多时了,何事忧心?”
画椿常常的吐了口气,摇了摇头:“这几日,程府上下鸡犬不宁,想来就会闹心。”
“夫人该宽心才是!”张妈压低了声音:“红桑这个家小儿没了孩子,就好比没了翅膀,想要飞上枝头从您嘴里夺食,已然是不可能!再说那个安研,虽说将军与她纠葛最深,可人命关天,还是他的亲骨肉,从他的态度来看,是对这个女人失望透顶!您在主母的位子上可以高枕酣眠了……”
“那倒未必!不曾入心,何来失望?越是失望,便在心里铭记的越深!”画椿抬手拢了拢鬓角的那枚碧色簪子,一脸怅然:“什么主母之位啊与我而言都不及他眉眼如昨喊我一声‘椿儿’!”
画椿说着,泪光翻涌,一滴泪,悄然滚落。
“夫人,使不得……”
“你要谨记自己的身份!既然不能失而复得,那就不能失去更多!”张妈见状慌忙给画椿提了个警醒:“既然入了程府,主母的位子就不能拱手让与他人!小姐,老奴就算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会拼死护你在侧!”
“张妈……”画椿放下了手中的那碗凉茶,神情一变,目光一片凌然:“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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