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听闻善战者天从之,地顺之,无往而不利,区区不才然也,”
秦延大言不惭道,
‘今寒冬已至,滴水成冰,何用滚石,秦延不才,洒水成军,’
曲珍不屑一笑,小子狂妄无知,他刚要出口反驳,接着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卡住了,他心念电转,他忽视了什么呢。
叶悖麻的大帐里茶盘茶宠茶壶碎裂一地,叶悖麻手拄长刀大口喘息着,四周的亲卫跪倒一地。
叶悖麻感觉头上血管跳个不停,满脸温热膨胀,他头脑里怎么也环转不来,他的副手,身经百战的监军使赤麻花藏统领五千步骑围攻三千疲惫饥饿之军,怎么看都是一战而定大胜,结果却是被宋军突袭直取中军,赤麻花藏被杀,宋军里应外合反败为胜。
类似的桥段历史上被兵家反复揣摩慨叹,他也不例外。
但是当这个经典桥段在他的麾下上演,叶悖麻感觉要疯。
他方才嘶吼了数次废物,但是他心知他在赤麻花藏的位置上也不能比他做的更好。
那个伪装成族兵的宋将太过狡猾,偏偏时机又精准无比,正赶上被围的宋军奋力突围,双方里应外合的冲击终于逆转,就是这么巧,赤麻花藏败的很冤。
叶悖麻咒骂了这个狡猾之极的宋将数声,彻底发泄过后他的暴怒终于停歇,他知道赤麻花藏虽然败了,但是他还没败,只要出军及时还能反败为胜,甚至将那个该死的宋将抓获帐前挫骨扬灰。
“来人,擂鼓聚将。”
叶悖麻吼道。
隐隐的鼓声在夏军的军营里扩散开来。
一个多时辰后夏军的大营里人喊马嘶,数千撞令郎、步跋子、轻骑开出大营向西而去。
“报大帅,西贼数千军卒出营向西,小的等不能跟随探查,特来禀报,”
当值宋军藩骑斥候被引领入种谔的大帐禀报。
由于藩骑人手不足,藩骑已经不能太过深入对方的大营后方,那里已经被西贼的轻骑屏蔽,所有的藩骑斥候一旦进入就会遭到轻骑和各处族兵的攻击,所以关于西方被围的曲珍部到底如何,种谔已经失去了联络。
种谔一挥手几人退下,种谔面上冷硬,心中焦躁,他没想到种师中和种师闵两个愣头青竟然趁夜潜入敌后,这样他看好的种家三子,两子陷入敌后,后起之秀老十八也在其中,如果他们有个长短,种家几乎是灭顶之灾。
现下种谔能猜到的就是这些小子们在敌后弄出了动静,先期出发征讨围困的数千人已然支撑不住了,否则不会再有数千人前去支援。
按说他现下要立即展开反击,不过缺粮至斯守在原地都已经是勉为其难里,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下令强攻夏军,甚至有部将和军卒可能抗命,他们现在的状态主动攻击简直是自杀,如果一旦有人抗命,他在军中的威信将要动摇。
种谔一脸的纠结,不攻击那几个小子危在旦夕,立即向西总攻,正中叶悖麻的下怀,他敢肯定宋军必会大败无疑,甚至出现溃散。
种谔脸上不断变幻着左右为难,下面的种建中内心也翻腾不已,他全然晓得叔父的难为,偏偏他还没法提出任何一个建言,就连种谔甚为倚重的第一幕僚穆衍也是沉默不语,无可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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