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中看了看左右,
“李稷此人确是卑鄙小人,但他是文臣,又被官家认为能吏,你信不信此番大战后,就是有叔父的弹劾,李稷也不会去职,最多贬官几级惩处,”
种师中只能感叹这个弟弟的无知,这性子怕是真的做不了文臣,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嗨,武人当真憋屈。”
种师闵满脸通红道。
他不傻,知道里面轻重,但是种家立下种种大功还是被猜忌至斯,种师闵为种家憋屈。
种家兄弟磕绊着,秦延脸上变幻,父兄如此悲催,远远超出他预料。
不过,做事要分清主次,现下他首先要找到负伤的父兄,至于二哥,那是以后的事情了,秦延没有膨胀到和大宋几品大员对飙的地步,现下李稷对付他不费吹灰之力。
“十八郎,还请带某去伤患营一行。”
一辆牛车上挤着五个伤患,所有人都缩在红色大氅下瑟瑟发抖,在西北,冬日里成为伤患基本等于死去。
只不过这次宋军取胜,粮秣也算充足,运送粮秣的牛马车不少,粮秣用尽后很多车辆空闲下来正好可以运送伤患,因而这些伤患侥幸没有被抛弃。
不过这些军卒也就是侥幸不死罢了,有些是生不如死。
一个三十多岁的黄脸禁军军卒口中拉着风箱,嘴角不断的流出鲜血,眼见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秦伯义靠在旁边看了眼这位步卒,随即转了头,同情而已,现下他是自顾不暇,他的腿被射杀的坐骑压断了小腿,如今只是简单包裹一下,形状奇怪的样子,秦伯义一看就知道他就是熬过去也是个跛子,能拄拐走路都是幸运。
不过,这些秦伯义已经不在意了,他今年四十七岁,在寿命不长的沿边中已是活的不短,他着实不能埋怨什么。
就是压伤他的黑云他也没有怨恨,黑云已是用它的马力救了他多次,这次不过是黑云和他的运气不好罢了。
现下,秦伯义最关心的是大郎秦庆,二郎秦鄜现下如何,此番大战是秦伯义经历过的最惨烈的战事,他一个四十余岁的老轻骑,也被征调成为选锋冲阵那是从未有过的,可见当时大军的危急。
所以留在轻骑斥候的大郎以及身为弓手的二郎到底如何了,秦伯义心里捉急,哪怕他们无恙,他死也瞑目了。
何况听闻由于强壮,弓手紧缺,征调所有男丁运粮,三郎怕也不保,可能也在这里的哪个地方苦熬。
想到这里秦伯义老泪纵横,第一次生出后悔做了边军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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