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乙冥边用远望镜查看数里外不怀好意靠近中的宋人骑卒,一边咒骂着。
当他和嵬名阿吴听到败军禀报后根本不敢相信,以为是天下间最大的笑话。
结果这是血淋淋的事实,出征的两万两千余名骑卒,如今返回大营的只有不足四千人,余者要么阵亡要么星散。
就是返回的骑卒有两千人身上带伤,而且备马基本散尽,也就是说回来的这数千人士气丧尽,兵甲不全,伤患众多,几乎无法再战。
而那个该死的叶悖麻可能命丧宋军之手,因为他的战旗被宋人抢夺,在大白高国来说战旗被夺,必须抢回,叶悖麻要么被执要么死了,根据他们对叶悖麻的了解,叶悖麻必然是死了。
梁乙冥这话好像是没毛病,但是有一位不能不辩驳,那就是宥州祥佑军司监军使细封捋,叶悖麻指挥了第一场大战,他可是指挥了第二次战阵,结果都是大败。
如果像梁乙冥这般说,岂不是说他和叶帅都是废物一般,以后下场如何还用说吗,
‘梁知州有所不知,宋军的那般轰鸣吐烟的物件当真歹毒,三十步内重甲抵受不住,同时战马听闻受惊不过,立即惊走,骑军阵势大乱,如同散沙一般,而宋军趁机大砍大杀,’
听了细封捋的话梁乙冥撇撇嘴,无论怎么说两万骑军对上一万宋军,都该战而胜之,这些都是诡辩。
“细封监军说的不无道理,秦延这个无耻之徒先是利用轻骑游走,让重甲的铁鹞子、宫室军无法跟上大队,致使本阵军兵减少,战力大损,他趁机统军决战,再用火器破之,”
身为战将的嵬名阿吴倒是说了几句公道话,这让梁乙冥真无法发泄出来,毕竟嵬名一族可是绝对的顶级勋贵,族中控甲数千,数一数二的大部族。
“只是本将有些疑惑,那就是我军的战马为何如此惊厥,宋军的战马却是丝毫无损,”
当然,由于没有亲眼见过,嵬名阿吴还有所保留,这里面有些疑点。
“此事下官也思量许久,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的战马平日里就听惯了这些轰响,因此已经不在意了,”
其实这个猜测比较简单,也只有这个可能,所以嵬名阿吴点了点头,信了九成,余下的只要看上一场就知道了。
“嵬名同知,如今战事该如何决断,”
梁乙冥问道。
他就是一个勋贵出身的纨绔,让他决断战事,对不起,那不是他的所长,他也就是嘴上无敌。
“某只问梁知州,我军的粮秣还有几日的,”
嵬名阿吴果然是宿将,先问的就是最紧要的,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因为秦延所部威胁粮道引起的。
‘叶悖麻追击秦延所部,让一支送粮队来到了此处,如今我军还有十日的粮秣可以支撑,’
军中粮秣都是梁乙冥一手操持的。
“如我军不能再六日内歼灭秦延所部,我军须立即撤军,”
嵬名阿吴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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