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衡,你最后确是擅自发兵横山,朝中诸位大臣招你相见询问一番,并无不妥之处,该有的功业当然奖赏,有了错漏也要处罚不是,”
范纯仁语重心长啊,他不求别的,只要秦延能入京述职就可。
‘哦,范公说的极是,某也甚至做事鲁莽了些,唉,还是年轻,只想着完成先帝掌控横山,攻取西贼恢复旧河山之愿了,操切了,操切,’
秦延叹道,范纯仁点头,嗯,不错嘛,这个秦延今日还算是好说话,总算不那么执拗了。
‘也因此秦延晓得还是太过年轻,无法完成太后和天子的重托,无法掌控极为紧要的绥德军,镇守边地,这才辞官归隐谢罪,’
秦延这话一说,范纯仁的笑意僵在脸上,敢情他说了半天都是与牛弹琴,秦延半点不留颜面,还是要就此归去,
“子衡,你如此做,丝毫不顾忌太后和朝中诸位宰辅的颜面,不怕以后寸步难行吗,”
范纯仁是赤果果的威胁了,以后你秦延只要还想在大宋官场行走,就不要做的这么绝,这些宰辅哪个不是士家大族出身,哪个不是门生故旧同僚同年遍布天下,你小子小心了。
“范公,某以为诸位宰辅必不会和小子一般见识,小子未曾听闻获胜者被一路追责,岂不是让天下人疑窦丛生,让蛮夷耻笑,让宋人悲悯于某,您说呢,范公,”
秦延淡淡一笑,随即刺了范纯仁一句。
怎么,追杀一个获胜功臣吗,还要不要脸,怎么向国人交待。
范纯仁好悬没吐血,秦延说的没毛病啊,如果欺压过甚,天下人怎么看,秦延不是普通人,入仕以来战无不胜,斩杀西贼数万,闯出了西军秦郎的名号,天下人谁不知晓。
再就是李清臣那里也有不少好友、故旧、门生,也会为秦延发声的。
这种打压获胜功臣的做法定会在士人间掀起波澜,他们这些人定会风评不佳,不说别人,范纯仁是十分爱惜自己的羽毛的,绝不想因此沾染不洁的名声,让他所谓清白的宦海生涯受污。
“秦延,你好之为之,退下吧,”
范纯仁咬牙道。
他真没法,秦延如同在生涯最顶峰时候隐退,天下人看到的都是他辉煌的战功,当然同情他。
就是他们想以后抓住秦延的痛脚,但是对不起,秦延没给他们机会,人家已经归隐,不在官场厮混,你怎么构陷。
现下范纯仁只能寄望这厮将来还有出仕的那一天,相信他不用出手,现下一些宰辅们或是他们的故旧门生定会办了这厮。
秦延依礼拜别范纯仁,施施然的返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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