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季太妃的确就是个空架子,在皇甫锐面前也没什么地位,否则满朝那么多文武,何必挑她的娘家人去送死。
谁不知道,那根本就是拿来跟武王府较劲的牺牲品。
想了想,沈倾瑶道:“通知覃公公最多再加一份三天的药量,万事小心。”
“是,阁主。”
落雪应了一声,又犹豫的看了眼对面的正殿,不解的问:“阁主为什么要收容拓司那些人在这里养伤?不如干脆让咱们的人……”
说着,比了一个斩草除根的动作。
“不必。
”沈倾瑶瞧着小丫头故作狠绝的模样,失笑的摇头:“拓司此人城府诡辩,夜袭皇宫不可能只是这么一点点的布局,咱们同样是在关键之期,只要不冲突利益,由着他们住下来又如何?莫要因小失大。”
单枪匹马来闯异国皇宫,那是拓司以前给人的形象,冲动自大不计后果。可自从知道那只是他的伪装后,沈倾瑶对这个狡诈如狐,阴毒若蛇的男人,就不敢再掉以轻心。
与其在此刻多树一个敌人为难,沈倾瑶宁愿暂时先卖一个人情给他,等到日后再向其慢慢索要。
季太妃在皇甫锐的寝殿里呆了大约一个多时辰便离开了,之后就传出太妃懿旨,责令后宫上下再不许人乱说怪力乱神之语,违令者杖责三十。
令行禁止,果然后宫里不再有人提起。
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压制,后来的反弹就越大。
太妃懿旨不准人谈论,反而让大部分对此更加相信确有其事,不谈,只是嘴上不说,但心里如何想,谁也管不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里,偶尔也会有一两声惊呼从皇宫入夜后的某个角落里响起,宫女内侍们纷纷争抢着白天的班,谁都不愿在执夜班。
不知从谁起开始有了买卖轮班时间的先例,一时之间,白天值班的价格被吵得极高,倒是给那些急需用钱的宫女内侍们找到了一条方便的生财之路。
沈倾瑶在这几天里躲在冷香殿里,对外面的行情了若指掌,每日将计划写在纸上由亲信之人分散到外面,按部就班。
直到两天后的夜里,一切准备就绪。
皇甫锐的寝殿里,亮如白昼,为皇帝诊脉的又一轮太医退了出去,同样的无功而返。
林公公跪坐在皇甫锐的龙榻边,眼底带着几分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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