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七 (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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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戏《牡丹夫人》,一夜之间,红遍了阿巴特。大凡是爱好戏剧者,必然或多或少听人提起这部戏。

        阿巴特出名的剧评人伍德.肯特这样写道:

        “年迈的君王掩面痛哭,不肯说出自己的选择。

        大军沉默着没有回答。

        这位素日骄奢单纯至极的夫人,此刻却如此的镇定。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将为平日的恩爱付出代价。她甚至没有向君主乞怜,而是镇定万分地主动走到了白绫前。

        她似乎替君王做了选择。

        但是,她深知自己没有选择。

        当我看到牡丹夫人即将套上白绫的时候,回首深深望了自己的爱人一眼,她一滴眼泪也没有,断断续续叫道:'三郎、三郎......你别怕。谢你多年的恩爱。妾,不教你为难。别了。’

        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为这出戏进了剧院的,基本上都是红着眼睛出来的。

        各色小报、坊间谈论,无不好评如潮。上至贵族,下到市民,都在谈论这位传说中美貌冠绝东方一个朝代的“牡丹夫人”。

        库克绅士剧院一时门庭若市。

        库克爵士读着各路剧评,不由喜笑颜开。一想到死对头们也尝着他昔日门庭冷落的苦楚,心情一畅快,那张肥脸上的肉都散开,看着更慈祥了。

        他在自家的海报前走来走去,盯着那位雍容华贵的夫人,宛如看着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颠来倒去不住地吩咐手下心腹:“稿费,一定要给安娜小姐送足了。少一分都不许。不许少一分。不,加一成!”

        又叫门子:“给我睁大了眼睛,别放任何一个别的剧院的探子进来。”

        想了一会,犹且不足,又叫回心腹:“那些狡猾的家伙,不行,我要亲自去拜访安娜女士。”

        文学沙龙如期举行,肯特先生的一些老朋友在他家里纷纷落座。

        一位家里从事银行业,自己投身写作的老朋友对这出戏非常感兴趣:“这作者可真是个妙人儿,连我这样自认对于悲剧早已看厌的人,见到牡丹夫人之死时,都掉了眼泪。不知道是哪位高才的大作?”

        “老库克不肯说。”伍德.肯特说,“他可算是风光了一回,疑心病就汹涌而来,任谁来打听,他都觑着对方是来挖他那位宝贝作家的,嘴风比蚌壳还严实。”

        爱博尔是一位倾向于共和派的诗人,他反复琢磨着剧中的词句,问老朋友们:“你们觉得这位作者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是说,我看他在剧中写君王失职,甚至于最后,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们说他是倾向于王党、虚君还是共和?”

        “看不出来。”第三等级的绅士们纷纷摇头,肯特先生摆摆手:“不管是哪派,我看他是个聪明人。他事先就声明了,这戏剧的剧本来自东方的历史原型,与他本人的观点没有干系。但看报纸上,从贵族,到市民,甚至是宗教的老顽固们,都没有对他的党派有什么非议,都觉得作者是自己人,是个稳妥人。可见其小心谨慎。”

        出身银行世家的作家说:“好了,敏感时期,虽然艾伦一世表现得像是和我们蜜恋之中,但多谈点文学戏剧。少谈点政治,总是不错的。我很欣赏这位作者,不过,牡丹夫人中,明显没有遵从三一律。恐是要遭攻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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